打完電話約九分鐘,一股濃濃的煙塵從鄉間土道飛滾而來,像數匹戰馬絞殺在一起,又像剛剛出『洞』的白骨『精』前去抓人。
煙塵到飯店跟前戛然而止,一粒彈起的石子打在孫哥鼻子上,鼻子頭又大了一些、紅了一些,孫哥『揉』了『揉』鼻子頭罵道:“你他***,開車不會慢點,趕著去投胎呀!”
從五臺越野車上跳下二十五六個人,手中拿著大砍刀、小斧頭、老菜刀,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
大鼻子頭一看來人,趕緊貓腰跑過去笑道:“風哥,你怎麼來了,黑哥『交』待的這點小事我辦就成了,哪裡用得著您親自出馬。”
來人把他推到一邊,問道:“天哥在哪了?”
田記者急忙咧著嘴跑了上去,陪笑道:“風哥,我在這裡,這點小麻煩就用不著您……”
還沒等田記者說完,來人張開大手,抓住田記者脖子向旁邊一甩,喝道:“不是你,滾一邊去!”
穿過人群看到了呂天,急忙跑了上去笑道:“天哥,我來的還及時吧。”
呂天抬起手腕,晃出二十八元的電子錶,笑呵呵的說道:“『挺』有度啊,給你十分鐘,你用了八分半鐘,表現不錯,晚上我請你。”
瘋狗嘿嘿一笑道:“太好了天哥,總也沒跟您喝酒了,到底是誰欺負你,我看他長了幾個膽!”
一聽這話,站在身後的大鼻子頭『腿』一軟差點臥倒,急忙跑上來道:“風哥,原來這是天哥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我……”
“住嘴!”瘋狗一揮手,大巴掌蓋在了大鼻子上,大喝一聲道:“誰找你來的,快說!”
大鼻子不大了,變成了塌鼻子,吶吶的說道:“風哥,是田記者叫……”
“哪個是田記者,給我拎過來!”
一看來這麼多人,孫哥跟孫子一樣向來人獻媚,田記者感覺形勢不好,今天可能光腳踢到鐵板了。那些來人看到這姓呂的跟看到親爹一樣,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居然有這麼大能量,今天的禍惹大了!
田記者正心裡『毛』,『腿』腳顫,膽抖肝顫呢,四個人一起上來,一人一肢抓起來扔到呂天面前。
田記者從沒見過這陣勢,一個不留神,一股液體流了出來,打溼了近千元的西『褲』。
“天哥,是這小子惹你吧,怎麼落你說句話。”瘋狗吐了一口唾沫說道。
呂天蹲下身,仔細看了看田記者的『褲』子,又瞅了瞅因緊張扭曲的臉,說道:“田記者,今天這世面怎麼樣,以前沒見過吧,還想不想見識點別的世面?”
田記者顫抖著說道:“天哥,不想見識,我錯了,今天晚上我……”
“知道錯了就行,知錯就改是好同志,廢話不要多說,錯了就要承擔過錯。”呂天站起身說道。
瘋狗走到田記者跟前踢了一腳,說道:“天哥,你說怎麼處理,怎麼樣讓他長長記『性』,您吩咐。”
“也不要太嚴重,打打屁股打打手就行,那隻抗攝像機的手多打幾下,別打折了,那是人家吃飯的手,屁股也多打幾下,家長沒教育好,咱們盡一下義務,也別打壞了,還得坐臥不是。”
“天哥說的聽好了嗎,別過上限,給我打!”瘋狗吼道。
噼噼啪啪一陣響,田記者的小白臉還是小白臉,小白屁股就不是小白屁股了,變成了又紅又腫的小紫黑屁股,『操』作攝像機的右手沒有斷,又紅又腫,痛得抬不起來。
王倩張大眼睛,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生的一切,所生的一切讓他難以至信:這是農民嗎,一個電話找來二三十號人,拿著重型武器,這是真正黑社會的裝備,鎮裡的『混』『混』由縣城的『混』『混』委派而來,而縣城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