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為寬也挑了挑大拇指道:“以我二十年的鄉鎮工作經驗,任何人我都不服,如果我不服你呂天呂縣長,我這二十年鄉鎮工作經驗白費了。”
呂天呵呵一笑:“您二位過獎過獎,我感覺這是在拍我馬屁,我建議少跟我拍馬屁,小心拍到馬腿上我踢你們一腳,踢你們個生活不能處理,兩位嫂夫還得來找我算帳。前面還有三棟房子,那是怎麼回事?”
右強順著呂天的手指看去,六街村五戶解決掉以後,前面就是一面空地,視野非常開闊,沒有了什麼遮擋。抬眼向前看去,五六百米開外矗立著兩間民房,如同草原上的一棵古松,白臉上的一顆粉刺,顯得十分顯眼。
“這是五街村的兩戶村民,可以說是拆遷工作的難中之難,本想放在最後解決,現在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也到解決的時候了。這兩戶解決完後,城關鎮的拆遷工作就勝利結束。”閆為寬接過了話頭。
“難中之難?你的意思是說,這兩戶比任何一戶都要困難嘍。”呂天呵呵一笑。
“是的。據說這兩戶有省裡,甚至中央都有親屬關係,我們做了幾次工作,省裡忽然打來了電話。縣領導就讓暫時放一放,先不動這兩家。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動,現在五街村就剩下這兩家了。”
“具體是什麼親屬關係,打探清楚了沒有?”呂天挑了挑眉毛,這樣做工作很不負責任,領導說放一放,你可以先不入戶,起碼把前期做好。並不是扔在一邊不管了。
“具體不太清楚,據說有一位省裡的高官,不是在紀委就是在組織部,還有一個是處級幹部。在山西孟澤市任農工委記,在咱樂平也任過副縣長。”右強晃了晃腦袋道。
“王志剛?”呂天皺了皺眉。
“對,就是王志剛的親屬家,那女房東也姓王,據說嫁給了冀南市的一個大官。一直不在這邊住,這不一聽說要搞拆遷,她便搬了過來,天天在這裡生火做飯。不日子過得熱熱鬧鬧。”閆為寬指了指房子煙囪上冒出的炊煙道。
“走,我們去會一會這兩戶人家!”
“還用給黃記通個話嗎。這可是黃記交待的。”閆為寬為難道。
“不用不用,我是主管拆遷工作的。這事我說了算。”呂天帶頭,幾人穿過佈滿廢墟的空地,來到了仍然矗立著的兩戶人家前。
這兩戶人家應該說是一家,雖然是標準的六間民房,但只開了一個前門,院子中間沒有院牆隔開,六間房的宅基地形成了一個大院子,顯得十分寬敞。院牆用紅磚砌成,水泥抹頂,顯得十分堅固。院門是水泥澆築過的,上面是雕樑畫棟的尖頂和仿古門洞,下面是藍漆塗過的大鐵門,鐵門邊上開了一個小角門,方便人員出入。
小角門開著,幾人抬腿就向裡走,一隻拴在門邊的牧羊犬立即狂吠起來,彷彿有人偷了它的孩子一般。把呂天幾人嚇了一跳,急忙向後一跳。見有鐵鏈拴著,狗嘴咬到人,於是繼續向院子裡走去。
“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一個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透過聲音能夠判斷出是一位老年婦人,聲音有些蒼老,並不歡迎他們的到來。
這是六間新蓋不久的房,與肖陽家的房子差不多,水泥澆築的北京平,外牆鑲嵌著瓷磚,鋁合金的玻璃窗十分寬大,顯得屋子裡十分亮堂。呂天掃了幾眼房子,呵呵一笑道:“家裡有人嗎,我們進來坐一會兒可以嗎?”
房主人聽到來人說話很是客氣,沉默了一會兒道:“可以,坐一會,時間不能太長,我們要吃飯了!”
呂天、閆為寬、右強、呂採花走進了屋子。過堂屋裡燒著火,鍋裡冒著熱氣,透過香氣可能判斷出,裡面做的不是排骨就是柴雞。走進裡屋,一個老婦人坐在火炕上,眼睛盯著電視,根本沒有瞄進來的幾人。
電視是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