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華貴妃又轉過臉衝著皓寧,笑著問道:“皇上覺得可好?”
皓寧淡淡一笑,有一絲尷尬。
“自然是好,今個冬至,大家理應該聚在一起。”
說罷,皓寧便喊道:“小陶子,讓底下人的人準備準備,今個朕要夜宴群臣,讓大臣們都先去各處歇著,晚宴再入宮應宴。”
身後的文武百官齊刷刷的口頭謝恩,當然,這些群臣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宮參加,只有為數不多的人,那些有豐功偉績或是皇族之人。
眾妃嬪隨駕去了儲秀宮,沒想到儲秀宮內早已經都準備妥當了,看得出來,華貴妃為了今個的這出戏,早就做足了準備。
皓寧與華貴妃表現的郎情妾意,恩愛彼此,手握手一起畫九九消寒圖。
清眉在一旁看著,不禁心裡嗤笑起來,曾幾何時,皇上也是這般教過自己段文識字,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往事不堪回首。
這場面不僅讓清眉吃醋,更讓順元皇后心裡嫉恨不已,可誰又敢在皇上面前表現出來呢?
恭嬪與懋嬪在一邊低頭作畫,不願多去看或是氣些什麼,兩個人只是小聲的竊竊私語著。
“恭嬪姐姐,你說,皇上今個這麼做,是不是故意做給穆彰阿看的?”
恭嬪微微歪了一下頭瞥了一眼正上方的皓寧與華貴妃,又看了一眼右側盡頭的順元皇后,轉過臉後,微微一笑。
“是與不是其實並不重要,即便是皇上只是一時興起恩寵華貴妃又當如何,華貴妃入宮侍奉皇上十多年了,如今得到這分殊榮,這個待遇有什麼大不了的,倒是她們顯得拈酸吃醋的過了勁。”
懋嬪淡淡一笑,輕柔的說道:“我眼下只要照顧好玢兒便心滿意足了,只要玢兒能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比什麼都重要,即便是沒有了皇上寵愛,也無所謂。”
恭嬪輕嘆一聲,懋嬪一看,趕忙說道:“姐姐,對不起啊,我是無心的,害你想起了傷心事。”
恭嬪釋懷的淡淡一笑,說道:“不礙的,那事丟過去了,再說,那次小產本就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身子若,又不知節制,沒帶住孩子,怨不得旁人。”
懋嬪喘了口粗氣,淡淡的點點頭,又笑著問道:“姐姐,前些日子給你的方子,你吃著可有些效果?”
說到這,恭嬪喜上眉梢,說道:“你那方子甚好,我吃了幾次,調養的也算是有些成效,太醫說,我這身子比從前的確是好多了,若是再有身孕,應該不會有事了,那房子太醫也瞧了,說是看著刁鑽,不過的卻有用,但是,前面的的幾帖藥下的重些,到後面慢慢減少藥的分量,以免過多依賴這方子調養身子。”
懋嬪笑著點點頭,說道:“恩恩,頭回不是也跟你說了嗎,讓你自己瞧著點,若是太醫說身子好些了,就減少藥量,估計著你這身子徹底好了,也就能再給皇上添一個小皇子了。”
姐妹倆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皓寧聞聲抬頭看去,不禁微微一笑,喊道:“你們倆在笑什麼,想起什麼好玩的事了,笑的這般開朗,說來聽聽,也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恭嬪與懋嬪突然怔住了,不知道該說真麼,倒是恭嬪聰慧,靈機一動,走了出來上前行禮,然後起身笑盈盈的說道:“方才和懋嬪妹妹想起了佛印與蘇軾這對亦師亦友的趣事。”
華貴妃在一旁笑著接話,說道:“是那位北宋的大詩人蘇軾!”
說完轉過臉衝著皓寧笑道:“臣妾記得看書裡寫的,這二人幾十年的有情,他們互相亦師亦友,還很孩子氣,時不時的都會想法子嘲諷對方。”
順元皇后冷哼一聲,不禁嗤笑道:“蘇軾在佛印眼裡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與他做朋友,不過是給個面子而已,何來亦師亦友,嘲諷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