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身影在洞中,他猜想,定是雲扶利用傳聲之術。
於是顧靳呈氣定神閒地說道,“雲扶姑娘若是來了,何不現身,如此裝神弄鬼,有失姑娘風度。”
雲扶呵呵一笑,倒也不惱,笑意盎然的聲音傳來,說道,“自是要現身的,只是你這人,毫不憐惜女子,我不得不找幾個好幫手,免得又受你一劍,可虧得很。”
雲扶如此光明正大地告訴顧靳呈將會找人一同對付他們,也不知是有恃無恐,還是故意恐嚇,顧靳呈分辨不出,便也不做計較,當即說道,“我正愁沒架打,不過我們有言在先,大家打歸打,不要傷及無辜。”
雲扶問道,“你是說你帶著的這個半死不活的半神?”
顧靳呈心裡對於雲扶如此形容白夜感到十分不快,但也明白此刻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於是只沉聲說道,“夜只是跟隨著我來到這裡,我希望不論我們比試結果如何,你們都不要加害於她,讓她平安離開這裡。”
雲扶頗為不以為然道,“答應你也無妨,她本就活不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讓我自己的手上憑空多染上一條性命。”
顧靳呈一聽,大為詫異,略有些驚慌且不快地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夜只是受了點內傷罷了,回去仔細調養便可痊癒。”
這下輪到雲扶驚訝,她說道,“這女子五臟六腑皆遭重創,如何能活,看來她咬牙忍著沒告訴你她此刻多痛苦吧?還真是個硬氣的女子,雲扶佩服,這就答應你了。至於你這無理男子,出來受死吧!”
顧靳呈甚至來不及問清白夜此刻傷勢狀況,原本平靜無風的山洞便掀起了一陣強風,直把兩人從洞中捲起,拋了出來。
白夜本就如雲扶所言,受傷甚重,身受內傷之人不可輕易移動,更別提是這樣被拋在地面上,當即支撐不住一直強忍的疼痛,嘔出了一大口鮮血,潔白的雪地頓時被鮮血染紅,顯得極為觸目驚心。
一旁的顧靳呈大驚,忙上前將白夜輕輕扶起,立即喂她喝下自己的血,忙不迭問道,“夜,你怎麼樣?”
原本不知所蹤的雲扶此刻正氣定神閒地站在洞外,見到顧白二人狼狽地相擁半跪半坐在地上,頗有些可惜地說道,“我就跟你說呀,她受傷甚重,無需我動手,自然活不過幾日。”
顧靳呈狠狠一回頭,瞪著雲扶的目光彷彿能夠噴射出熾熱的火焰般,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讓你付出傷害她的代價!”
雲扶卻並不懼怕,只是燦然一笑道,“你可別冤枉我,我可一直沒碰她!剛才也只是要把你甩出來罷了,你若是護住了她,她也不會嘔血。”
一句話說得顧靳呈瞬間沉默下來,顯然他的心中對於自己無法保她平安而感到十分內疚。
雲扶卻又說道,“不過你也不必自責,她忍著這口血大概忍得很久了,才不是因為方才那一摔。你身邊有這樣有情有義,為你著想的女子,我真想不通,你幹嘛不好好與她長廂廝守,卻要來此處要勞什子寶物,來送死。”
她原本只是閒話家常、稀鬆平常的口吻,卻在最後說到送死時,眼露兇光,語氣冰冷,隨即突然一展雙臂,身姿輕盈向後飄開,在她面前激起大團大團的白光茫茫,強光一閃後立刻消失,而半山腰處原本空曠的雪地上驀地多出了數十個身高十尺有餘,面露兇光的冰雪戰士,只見他們揮動手中的堅冰武器,張開大口,口中依舊是無窮無盡的白雪,向顧白二人猛烈衝將而來。
69。絕處逢生
顧靳呈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眼前是數十個比他高出近兩倍的堅冰戰士,從身上鎧甲到手上兵刃,皆是由堅冰所制,那副模樣,倒是與山下的那一片冰雕有異曲同工之處。
他將白夜置於戰圈之外,雖然雲扶與他敵對,但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