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居然把他看得這麼透徹。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事糾結住你,讓你放不開?你這樣子不覺得痛苦嗎?”她小聲地問道。
痛苦!怎麼不痛苦?當然痛苦,而且苦極、苦不堪言!
“可是你卻什麼都不肯說、也不願意談!”她倏地緊握拳頭。“我有時候也很不明白我自己,為什麼一定要逼問你原因?明明知道我一問,就像是踩中地霄般,會被炸到渾身難受,但我就是忍不住想問!”她緊握的拳頭,青筋不斷冒出。“是的,我總是忍不住,我就是忍不住想問你原因!可是你卻連一點點的線索都不肯透露給我,讓我好像個大白痴一樣,不斷地追著你繞!”
她的自嘲狠狠地捅進南宮尋隱的心窩中。
心被撼動了,好似再不告訴她答案,他就是最狠毒的魔頭。
她平復激動的氣息,輕聲地道:“我想,你一輩子都不會告訴我,你仇視傳說的理由吧?”
“我被拋棄了。”他的聲音好輕、好輕。
她一震廣拋棄?“
“我被‘她’拋棄了。”飄浮的聲音又傳出。
何憐惜怔了半晌,突然發怒道:“就因為你失戀,所以你討厭傳說、進而阻止別人相信傳說?!可是這種作法未免也太激進了點兒吧?她呢?人在哪裡?我去問問她為什麼要變心?為什麼要拋棄你?”
“你問不到。”他閉了閉眼。
“問不到?”她不懂。“為什麼問不到?”
“叮咚——”
門鈴突然又響起,何憐惜氣沖沖的。在這種重要時刻,哪個不相干的混賬又來造訪?
她不打算理會。
“叮咚、叮咚——”
可是,像催命符似的門鈴聲吵得耳膜快要裂開來,讓她不得下去應門。
“我們等一下再談。”何憐惜氣急敗壞地去開門。“誰?”
門一開,又是個驚奇!
“你?你是……池磊?!”何憐惜傻眼。“你怎麼來了?而且怎麼……怎麼還變了個樣子?”他的“造型”全變了。
池磊摘掉大眼蛙眼鏡,剪了個短頭髮,好看俊逸的五官全部顯露出來,這張俊美的容貌絕對可以迷倒一拖拉庫的女性同胞,只是……他怎麼突然把自己變回“正常”?
“我這樣好看嗎?”池磊問道,笑容很冰涼。
人是好看得不得了,可是那抹沒血沒淚的氣息還是存在著。
“好看是好看,可是你不會只是特地跑來讓我鑑賞你的造型吧?”她很意外他會出現在何家。
上回相親過後,她跟父親坦白明說她不喜歡池磊,父親雖然失望,但也沒多說什麼,隨即便啟程出外——一方面是談生意,一方面則是繼續替她物色新的相親物件。
“我是有事不得不來拜訪。”池磊走進客廳。
“什麼事?”她立刻追了上去。這傢伙真是狂妄,當這裡是他家嗎?
池磊踏進大廳,見到南宮尋隱,愣了下,而後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打擾你們了?”他的氣息更冰更冷。
“你的確不該出現。”南宮尋隱的聲音很親切,可是空氣中卻竄動著不安的波紋。
池磊道:“很抱歉,我家裡掉了一件很重要的物品,所以不得不來找你父親。”他轉看何憐惜。
何憐惜不悅了。
“你家掉東西卻來找我爸爸?這是什麼意思?太過分了吧!”他暗指她爸是個賊嗎?
“何先生在哪裡?”無視她的橫眉豎目,池磊梭巡著何家,直到迎上南宮尋隱的凌厲眼神,才稍微收斂了些。
“我爸不在,他跟我龐叔出外了。”
“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