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美國,那段時間,他和不少女人同居,我看管不到。”說起假話,她不臉紅氣喘。
他們之間有孩子?!不,不是的,她在誆騙她。
“你說謊,如果有孩子,他會負責任,你為什麼不帶著孩子到美國找他?”她根本在說謊,她不要聽進一字一句,
“你恐怕不太瞭解我的身分背景,又或者,你根本不知道清的出生環境、家世背景,對不對?”
慕情沒作答,但何麗雲從她的表情中獲得答案。
“清是臺灣第三大政商家族的新生代,所謂大家族並非指人口眾多,而是這個家裡的每個成員,都是國內重量級的政治人物或商業鉅子。算來算去,只有清的性格最反叛,從小他就反抗家裡對他做的安排,不從政,不學商,一心一意想當律師,這件事讓我婆婆非常生氣,畢竟他是家裡的獨生子,家族事業總要有人接手。於是,族中長輩挑中和清一起長大的我,我善於經商,如果你有閱讀商業雜誌的習慣,就會發現我的話句句屬實。”
慕情靜靜聽她敘述,原來清來自這樣一個“偉大家族”……這些他從沒有向她提過,他在防什麼?防兩人分手後,她以此作要脅?
心潑上冰水,她冒出一身疙瘩,對清的信心動搖,慕情不再確定自己曾經確定的。
見慕情臉色蒼白,何麗雲噙上一抹冷笑,繼續往下說——
“幸而,清是個努力向上的男人,即使他沒選擇從政營商,仍然在法界闖下自己的天空。”
“法界?”他不是開PCB的黑道大哥嗎?他到底有多少事情沒教她知道?一個孩子、一個顯赫家族,連身分、工作都對她隱瞞?
在他心中,她真是這樣一個可怖女子,需要他嚴加防範到這等程度?慕情眼眶翻紅,何必呢?她答應了他好聚好散的原則,就不會去破壞定律呀!他為什麼還拿她當賊防?
善於察言觀色的何麗雲,確定自己踩到她的罩門,忙加上一把——
“他也沒告訴你,他的職業是律師對吧!我以為就算他不講,你也會從最近的媒體新聞得知,他和同學艾蕊絲為調察美國官員貪瀆案子,遭到槍擊的事件。
唉……不過,隱瞞身分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告訴過其他女人,他是音樂老師、是武術教練、是警察……當年他追求艾蕊絲時,自稱是調查局幹員,把人家騙上床,若非國情不同,現在艾蕊絲哪可能跟他共事。“
艾蕊絲?清說過,她是同性戀,他們之間不可能……哦,原來、原來又是另一個謊言,她自認為的愛情,竟是在重重謊言下產生的幻象。
“其實他的身分不重要,他連自己有個四歲孩子都沒告訴你,他又怎會向你提到那些微枝末節?”何麗雲神色自若,一點都看不出她在作假。
“他的孩子……”慕情潰不成軍,寒意自腳底竄起,她全身發冷,冷到不能自抑。
“鼕鼕很可愛,三歲就會背ABC,大家都說他的聰明遺傳到清,不過,我倒覺得,他最像清的部分是他的反骨,每次我說東,他就偏往西。”她演足了驕傲母親。
“孩子這麼大,你們沒再談過結婚?”
“我前面說過,每次談到結婚他就逃,然後抗議似地,隨便找個女人結婚,我不想公婆老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音訊全杳。清害怕被約束,如果不談到婚姻,他可以是個好丈夫、好父親,甚至是居家好男人。加上我工作忙碌,哪有時間老和他玩我追你跑的遊戲,不過是一張證書,我並不那麼在意。若不是公公婆婆認為孩子要趕緊報戶口,準備上小學,壓根不會有這次的逃婚事件。好了,這就是我和清的故事,你還有任何疑問嗎?”
“他給過多少個女人相同的結婚證書?”
“怕是數不清了,很抱歉,我知道這個回答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