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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輕鬆卻緊繃了她的心。
“對啊!我只是想計劃生一個小孩,不然,生活很無聊。”
“我們還年輕,不需要急著生小孩。”他否決她的論點。
“萬一情況失控,你不會要求我把孩子拿掉吧?”
“小孩應該在我們提供得起最佳環境時才生下來,否則對他不公平。”
歐陽清的回答讓慕情失望,一個享譽國際的名律師,竟然說他提供不起最佳環境?他到底要期她到幾時?
“我是說萬一,萬一他就是要來呢?”慕情不死心追問。
“現代科學發達,有的是方法可以阻止意外發生。”
歐陽清的意思是避孕工具,慕情聯想到的卻是墮胎,因為他的話,慕情心情沉入谷底……算了……反正,不會有這一天……
“不談這個話題,沒有醬油膏了,我去買。”
說著,慕情慾起身,他壓住她的手。
“不用,我隨便吃吃就要回辦公室了。”
他們得到更多資料足以將對手一網成擒,這回他們逃不掉了,想至此,他嘴角勾起微笑。
“加班?只有你一個人?還是有誰陪你?”
“艾蕊絲。”
哦,是艾蕊絲陪他加班,難怪他神情愉快、
這叫作左右逢源,在現任妻子身邊吃晚飯,到前任妻子身邊用消夜……兒子的母親則在家鄉毀殷企盼,他的女人緣好得令人眼紅。
起身,她堅持:“沒關係,你繼續吃飯,我一下子就回來,粉蒸肉沒佐醬,很難入口。”就像愛情,不談長久,便失去美麗意義。
起身,不再多看他一眼,匆匆回房拿了小包包往外走,摸摸口袋裡的名片和護照,她該回臺灣儘自己的責任了。
歐陽清凝望慕情的背影,今天她很怪,筷子在菜餚裡面翻翻挑挑,失卻胃口。原來他不是愛上她的手藝,而是愛上有她在的晚餐桌上。歐陽清索性拿出電腦工作。
時間悄悄流逝,待歐陽清做完手邊工作,發現慕情尚未回家時,已經將近十點。
“買醬油膏買這麼久?”
歐陽清起身到公寓樓下溜了幾轉,再回到屋中撥幾個電話。她土哪裡了?
走進房間,兩隻戲子和結婚證書並放在化妝臺上,歐陽清趨前拿起,一個是他給的白金戒指,一個是他摺給她的吸管戒指,這是什麼意思?
開啟結婚證書,一張紙片飄下,歐陽清彎腰拾起,只見上頭寫著——
你說過不喜歡了,分手是最不傷人的方法,那麼在“不喜歡”未出現之前結束,留下的是不是隻有美麗?我們的一段結束了,希望你的下一段更精采。
她離開了,放棄兩人的婚姻了?為什麼?為了他不想馬上有小孩?不對,不會這麼簡單,他在房中來回踱步,一次再一次,她攪亂他的平穩。
該死,誰准許她離開的?誰說分手是最不傷人的方法?他明明就受傷……
他不想她走,想她留、想和她在一起,是一段、一段接一段,接起他和她的生生世世……天!他竟然愛上她了……
天崩地裂,不相信愛情的男人,在愛人遠離之際,領悟愛情。
尾聲
北部山區,已經進人春天,仍頗有寒意。
幾株梅花盛綻,一對母女在樹下佇立。點點花辦落下,伸出手,小腹微隆的女兒接下滿掌粉紅。
“我以為你會反對。”母親嘆氣。
“你有權利尋找自己的愛情。”慕情輕語。
慕情回國,看見蔣叔叔對母親的盡心盡力,那份殷勤,不單單是朋友間的關心,於是東串—點、西串一點,慕情為兩位長者串起愛情。
“當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