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下的封鎖線一一攔截,如今他都幾乎是光桿兒司令,再也蹦躂不起什麼水花了!”
“那還真是喜事!”秦亦聽到剿匪之事進展順利,也十分開心,“沼澤水寨已經被攻陷,雖然提前滲透進入水寨,不過反賊悍不畏死、極力反抗,所以還是折損了近百的兵士,好在還有活口被羈押回來,我先進去與殿下詳細彙報,王大人也下去好生準備,看來咱們與反賊正面對決的時候已經近在眼前了。”
秦亦說完這話又命車伕繼續前進,只留下王夢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住咋舌。自己之所以能夠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海島,是因為對其中的情況十分熟悉,但秦亦能夠向毫無內應並不瞭解內部情況的水寨滲透人馬,並且最後裡應外合攻下水寨,並且只損傷近百兵士。王夢陽的神色逐漸鄭重起來,收起了自己眼中和心底的得意,因為他覺得跟秦亦相比,自己的這點兒本事根本算不得什麼,甚至根本不值得拿出來一說。
此時秦亦已經被人從車上抱下,換成了軟轎抬進尉遲晞的大營,不過十分不巧的是李錚居然也在。看著李錚似乎要噴火一般的眼神,秦亦有些心虛地往身下縮縮腳,但隨即就覺得受傷又不是自己的錯,便抬眼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尉遲晞看見她這狼狽的模樣,緊皺眉頭上前問:“都傷了哪裡?趕緊叫大夫進來看看,別落下什麼毛病。”
“殿下寬心,沒什麼大事,都是些皮外傷。”秦亦笑著表示自己沒事。
“你看看這手上腳上包得都是,還說沒事!”尉遲晞埋怨道,“給你帶了三萬人去,你怎麼還能搞成這麼個樣子回來!”
不提這話還好。一說這個秦亦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示意尉遲晞屏退了帳中閒雜人等,這才開始將西行之事說與他們知道。
但是她說的卻並不是真實情況,卻是用來哄騙章冬澤的那一套說辭,只說章冬澤令她深入水寨,而他自己約束著部屬在埋伏地點等候,不知被何賊人迷暈了全體官兵,丟了印信兵符。最後幸好水寨中人都出去打獵,衛宇得以脫身拿著兵符印信調兵攻寨,這才解了圍困。
“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般曲折,雖然最後還是大獲全功,只不過是苦了你。”尉遲晞嘆氣道。
“殿下這般說臣可擔當不起,為國盡忠也是臣下的本分之事,如今的問題是如何處置章老將軍。”
“你們覺得呢?”尉遲晞一直在垂眸思索,聽到秦亦如此問,就將問題又拋了回來。
“自然是明正典刑,身為主將陣前失了兵符印信,無論放到哪裡去說也都是死罪,更何況他營中失察,竟然被人迷暈三萬軍士而不自知,這也就是在窮山僻壤,若是換做兩軍陣前,那豈不是都做了刀下亡魂。”李錚搶先說道。
尉遲晞未置可否,又將目光投向秦亦。
秦亦揣摩著尉遲晞的想法道:“微臣倒是覺得,此事不宜現在發落,其一,這種無色無臭、頃刻間可以不令人察覺地使幾萬人陷入睡眠的毒藥太過匪夷所思,若是傳揚出去會引起兵士們的恐慌。其二,此番大營中有二十萬官兵都是來自西北軍營。對他們來說,章老將軍是他們崇拜的榜樣,是一個不求官不求財,與他們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上官,若是現在處置他,恐會引起將士不滿,認為是我們嫁禍於人、排除異己。”
“恩,還是秦亦思慮的周詳,暫時先不作處理為好。”尉遲晞不住點頭,卻絲毫未見展顏。
秦亦趁著他喝茶的空檔,給李錚使了個眼色。
“殿下,臣還要去巡查大營的守備工作,就先行告退。”李錚會意地起身告辭。
“恩,你去忙吧。”尉遲晞看著李錚離開大帳,剛想開口問話,卻聽秦亦已經自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