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觀舞飲酒,不時作下點評,場面一時熱鬧非凡。
蕭逸辰卻注視著廳上鄶德海的一舉一動,於耳邊的歌舞、喧鬧充耳不聞,少時便起身離去。同他一桌的人都揉了揉眼睛道:“咦,這人呢?什麼時候離開的,看來我真的喝多了,哈哈!”
戌時賓客們紛紛起身告辭,見到鄶德海送完最後一位客人時,躲伏院牆外大樹上的蕭逸辰,揚手向鄶德海擲出一物。
正準備返身回屋的鄶德海,猛然回身探手抓住“暗器”當他看完縛在小石子上的紙條時,臉色發白、虎軀一震幾欲站立不住。
鄶文景見狀連忙上前扶住父親,問道:“父親你怎麼了?”
“我沒事,沒事,走扶到我屋內。”鄶德海神不守舍道。鄶文景依言將其父扶進屋內。
藏身於樹枝間的蕭逸辰,見此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右足在樹枝上一點,身形立馬拔高,如一陣輕煙般向峰頂掠去。
西寶山山頂,荊棘叢生,灌木繁茂。人跡罕至,唯有蟲聲唧唧,或夾帶著一兩聲,讓人頭皮發麻的夜梟的叫聲。
蕭逸辰此時立於一株蒼然挺拔的松梢上,身體隨著微風上下輕輕擺動,此日恰逢十五,只見天空中懸掛著一輪圓月,散發著清幽的冷光,將這西寶山照射的如同煉獄一般,陰森恐怖。
蕭逸辰雙目微磕,意識好似飛到了遠方,少時他忽然睜開雙目,精光爆射,抬眼望了下天空,發現月亮已經在正南方懸掛著。
他不由冷哼一聲道:“哼,已經子時了,鄶老賊莫非是害怕不敢來了嗎?”
為師報仇2
但蕭逸辰旋即道:“咦!不對,來了。”
果然只見山腰處一個黑影向山頂快速掠來,林中鳥兒驚的撲楞楞的飛起,那道黑影到的峰頂,砰的一聲落下,將腳下的山石踏的粉碎,立腳處陷地約有二寸深淺。
但見那道黑影,原來是身著夜行衣的鄶德海,因林間月光斑斕,看不清切。隱約間見他腰上纏著幾圈鐵鏈,鏈頭一端是成人拳頭大小的流星錘,另一端則是一尺多長的鉤鐮般的奇形兵器。
只見鄶德海環視四周抱拳喝道:“鄶某已經如約而至,還請哪位俠士現身一見。”
“哼!”鄶德海聽聞背後一聲冷哼,猛然轉身,發現蕭逸辰從一株大樹上,緩緩飄落。完全是違背常理一般,落地無聲。
鄶德海見此瞳孔一縮,抱拳道:“不知老朽與閣下有何過節還請明示,老朽也好及時改正。”
“哈哈,改正,你說的倒是輕巧。”蕭逸辰怒極而笑道。
如炸雷一般的聲音,在鄶德海耳邊響起。他不由得吐了口濁氣,以緩解胸中的不適。望向蕭逸辰的眼神更為震驚起來。
要知道在這萬籟寂靜的夜晚,就算是普通人,大吼一聲也能聲傳四野。
但眼前這位青年,卻將聲音凝聚在自己耳邊突然炸裂,而四周卻聽不到聲響,比之傳音入密難度更是高了一籌不止,要不是自己及時閉上六識焉得有命!
鄶德海想到此處不由得脊背上冷汗連連。當下卻見他抱拳作揖道:“鄶某實在是想不出與尊駕有什麼瓜葛。”
“哼!好,我給你提個醒,十一年前你做過什麼虧心事沒有!”蕭逸辰冷哼道。
“十一年前?…。”鄶德海思索了一會,突然臉色發白顫聲道:“難道說,難道,你是?是…。”
“不錯,我正是你狠心出賣好兄弟,司馬明誠的徒弟!”蕭逸辰義憤填膺道。
“啊!這,這…。司馬兄弟現在還好嗎?”鄶德海惶恐道。
“哼,司馬兄弟!虧你還叫的出口,當年要不是你使用“天麻散”,我師父也不會被四修羅中的三人暗害,以至左臂左腿,盡皆殘廢。更不會迫的我師父使用“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