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蘭也是滿臉緊張的注視著水面,水花翻湧而起,王源再次冒頭,手中又抱著一隻陶罐,大口喘著氣。
公孫蘭忙將陶罐接過來放在重新放下來的竹筐裡。王源臉色蒼白手扶著竹筐邊緣喘氣,公孫蘭蹲在筐沿上看著王源,忽然用身子擋住上面人的視線,撩起衣服輕輕替王源擦去臉上的水漬。王源僵了一僵,旋即露出微笑來。
公孫蘭惡狠狠的道:“笑什麼笑?還有沒有了?沒有便趕緊上來,這水冰冷,可不能久待。”
王源低聲道:“表姐給我一吻,我便渾身熱血沸騰,不懼寒冷了。”
“你還瞎說,他們都在瞧著,你要是敢胡來,我可真要一劍將你宰了,讓你永遠埋在這裡。”
王源呵呵一笑,撅嘴開個隔空飛吻,趁著公孫蘭還沒反應過來,又沒入冷水之中。一上一下數次之後,又摸出了三個罈子,這才筋疲力盡的爬上竹筐,喘息道:“沒了,就算有我也沒本事撈到了,水太冷,也太深了。表姐說的對,不能因為這點財物便送了性命,表姐,我們上去吧。”
公孫蘭見王源嘴唇青紫,冷的發抖,伸手摸了摸王源的手,一片冰冷。忙朝上吩咐拉出去,同時取下肩上披肩給王源披在肩膀上。王源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手,公孫蘭沒有挪開,反而輕輕的反握住,給他以溫暖。
來到地面,眾人七手八腳的幫王源擦乾身子,拿袍子給他穿上,又生了一小堆火,讓王源將身子烤暖。見王源面色紅潤了起來,這才都鬆了口氣。這時候才將注意力轉到了**一字排開的五個半大陶罐之上。
陶罐的口都用緊緊的用木塞塞住,裹著已經腐爛成片片的厚布一樣的東西。王源甩著溼漉漉的頭髮走到陶罐邊,笑道:“這裡邊若不是寶藏,咱們這一晚上便白忙活了。”
黃杏叫道:“一定是寶貝,怎會是白忙活。”
王源笑道:“那可不一定,萬一開了罐子,蹦出幾隻癩蛤蟆來呢。”
黃杏嚇了一跳,她最怕癩蛤蟆,聞言身子不覺移開數步。
“用繩子捆了抬回家再看吧,我現在最想喝一壺熱茶,在慢慢的開罐看寶貝。”王源笑道。
眾人都點頭同意,罐子沉重,王源和黃三兩個只能抬起三罐,其餘兩罐黃家姐妹抬一罐,李欣兒和蘭心蕙抬一罐,這才浩浩蕩蕩的出了樹林。
滿月已經被西邊的雲層遮擋,天色很是黯淡,此刻應該是天明之前的最後一個時辰,四下裡悄無聲息。正當眾人沿著斜坡往林下的草地走的時候,猛然間走在前面的李欣兒停步道:“怎麼好像有打鬥之聲從家裡傳來?”
眾人嚇了一跳,忙屏息靜聽,極盡目力朝家宅方向看,果然,似乎隱隱有打鬥的嘈雜之聲傳來,夾雜著鐵器碰撞的聲音。
“好像是從東柴房那邊傳來的,好像是鐵鏈子的嘩啦聲。”李欣兒低聲道。
“不好。”王源猛然驚覺:“鐵鏈聲,莫不是那幫囚徒逃脫了?”
眾人驚恐錯愕,公孫蘭冷聲道:“你們先別動,全部呆在這裡。欣兒留在這裡保護大家。我去家裡瞧瞧去。”
話音落下,身子閃動,瞬間已到丈許之外。
第一五九章 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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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以來,胡五郎和五護衛的其他五名後人都過著膽戰心驚的囚禁生涯。自從那夜落於王源之手之後,除了當晚被殺的幾人外,其餘人都被王源帶上了鐐銬當做苦力圈養在宅子裡。
每天,這夥人都被黃三驅趕著幹活,砌牆搬磚抬土挖泥,但凡稍微重一些的活計都由他們包辦,雖然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嬌貴出身,但也累得一個個精疲力竭叫苦不迭。
很少有人真正去懺悔他們今日為何落到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