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回宮收拾金銀細軟之後再逃走。又或者他是想從平康坊和興慶宮之間的某處逃離,這都不能確定。而且有一種人叫做死士,為了達成目的不顧生死,也許這劉儉便是一名死士也未可知。”安祿山出聲反對道,雖然他也覺得王源說的有道理,但總是要反駁幾句才開心。
王源道:“死士麼?我卻沒見過這樣的人,莫非安將軍養著死士這一類的人麼?”
安祿山嚇了一跳,斥道:“我怎會養著死士?我又不會去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王源微笑道:“說笑罷了,不得不說你的話並非沒有可能,萬事都有意外,這話不錯。所以,我才會有另外的理由佐證。我的第二個理由便是,這位劉御醫若是那下毒毒殺之人,那麼這件事便很有些可怕了。高內監,容我叨擾你一句,問一下宮中御醫監的當值是如何當值的?是不是陛下下旨之後,這劉儉可以主動要求去往相國府中?”
高力士搖頭道:“當然不是,御醫監十五名御醫輪流當值,每日三名,五日一輪。每日的三名御醫又是早上午後和晚上安排當值的輪次,輪到誰誰便需要當值。其他的御醫可以正常的進退。宮中各監都是有規矩的,那裡會是想怎樣便怎樣?”
王源點頭道:“那就是了,也就是說,劉儉奉旨去相國府不是陛下和高爺的點名,而是今晚輪到他當值是麼?”
“正是。”高力士道。
“他也沒有特意調動當值的排序,刻意在今晚當值的跡象是麼?”
“是,御醫監幾個月也不會有一次打亂排序之事,這些御醫們都守規矩的很,也都生活安逸,沒什麼日常瑣事需要調濟的。”
王源點頭道:“那麼問題來了。今晚之事純屬偶發,相國犯病是偶然,陛下派人探望醫治也是偶然,劉儉排到今晚當值其實也非刻意為之,說起來也是偶然。那麼這劉儉若是被人買通之人,怎麼會那麼巧便知道今晚相國會犯病?他會去奉旨探望治療,然後給相國下毒?莫非他有佔撲未來之能?就算他時時刻刻的做好的準備碰運氣的話,恐怕幾年甚至幾十年也沒有這樣的機會,這種買通殺人的辦法豈非太笨?”
眾人暗自點頭,這事兒若說有所準備的話,確實有些不太可能。看上去絲毫沒有刻意的痕跡。相國生病是偶然,陛下平日也不會派御醫出宮去探望大臣,今日的下旨也是偶然,劉儉就算做好了準備,又怎知是在今日動手?
“除非……除非整個御醫監的御醫都被買通了,都做好了準備要毒殺李相國。那麼機會便大增了。”楊國忠喃喃道。
眾人不禁側目而視,楊國忠自知失言,忙道:“我這不過是在揣測,正是此事不可能,才覺的王源剛才的疑問難以索解。”
王源笑道:“買通整個御醫監麼?哪一個人會蠢到這麼幹?買通御醫本就是件冒風險的事情。一個不慎訊息敗露,那便要人頭落地。買通整個御醫監豈非讓這種風險成千上萬倍的的增加?這幕後的兇手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乾脆直接買通相國府的人罷了,豈不乾脆?”
玄宗像高力士沉聲問道:“御醫監的人都帶來問話了麼?要嚴加拷問。”
高力士躬身道:“陛下,奴婢會嚴查他們的,他們已經都被關起來了。”
玄宗點點頭,對王源道:“這第二點也很有道理,哪有這麼巧合之事?你這麼一說,這個劉儉應該不是被事前買通的兇手。”
王源道:“這也側面證明了,相國府中的那個劉儉不是躺在這裡的這個劉儉。”
玄宗道:“有道理,還有什麼推測麼?”
王源道:“推測只有這兩條,但推測不足以說明事情的真相,要證明推測,需要事實相佐。臣還有個證明此劉儉非彼劉儉的大膽推測,但這一次會有事實相佐。若與事實不符,則說明臣剛才的推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