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
開春就得下地幹活,一直忙到秋收。想做嫁妝時間上確實緊了些。雖說是有兩年的時間。而實際真正能用得上的,不過是兩季冬天。元娘一點
幫忙與僱工幹起活來,絕對是兩種勁頭,雖說,元娘與大郎都是實在的人。但日子久了,誰心裡願意整日出苦力,卻沒有一點收穫呢。這都是人之常情,即便是親姊妹也不能這麼做。
“那你打算僱多少人吶?”
“這得看我與得月樓談的生意大小決定。所以,大郎哥,明天家裡頭若沒事兒,還請你來接我走一趟鎮子。”
大郎接張四娘走倒沒什麼問題,可這場雪得下大啊,到現在還未停,明天即使停了只怕這路也不好走。牛車肯定不行,驢車走起來也艱難。若是等到雪化,也得七八天的光景。
張四娘可等不起,她急於簽下這筆訂單。宋家可不比張家的日子好過。再過一個多月可就過年了,雖說窮有窮的過法,但如果能充裕的過上個好年,豈不是更好。新的一年也好有個好兆頭!
張四娘相信,她們三個女人家也能照樣把日子過起來,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你要是急的話,就只能走冰面了。可你去年冬月裡掉過了一次冰窟窿,我擔心你害怕。”大郎想到去年冬日裡張四娘九死一生,還心存有餘悸。
那正是張四娘穿越過來的時候,怎麼回事,她不記得了。只知道在冰寒的河水中掙扎,那種對死亡的恐怖心理,她現在想來還記憶猶新。後來,她也知道這事跑不出三娘與二孃。可她沒有證據,也沒有當時的記憶,空口無憑。
從村裡上去鎮上不走水路的話最近,從鎮子東口進,直奔市集。如果走水路,就得繞到鎮西口,走上一段路才能到。可到了冬天,路不好走的時候,就得冒險走冰面。河水結冰,就得坐了爬犁從鎮西口登岸。
“那就這樣,明早你看看河面的冰凍情況,如果能行。咱就去,不行的話,就等再化一化,租借頭毛驢去。”張四娘只好退一步,任誰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兒開玩笑。
於是,大郎與她約好,若冰面能走的話,就得早起過來接她,早晚正是上凍最厲害的時候,那時走冰面能那保險。
第二天一早,天頭還沒大亮的時候,大郎就來找她,說冰面已經試過了,凍得結實可以去了。
昨晚張四娘與宋王氏母女二人說起要走冰面時,就遭到她們的一致反對。這太險了,就算成年人都極少走這冰路,這兩個孩子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咋辦?
大郎來接四孃的時候,宋王氏還在勸四娘,可惜四娘倔得很。認準就一門心思往前衝,最後沒辦法,對大郎自是千叮嚀萬囑咐。看著四娘上了爬犁穩穩地滑走了,這才回去。
大郎加四孃的體重頂一個成年男人,兩人坐在四隻壯年狗拉的爬犁上,飛快地滑過冰面,發出擦擦地划動聲。
張四娘從前在冰雪大世界玩過狗拉爬犁,但那時僅是為了娛樂,可現在,作為交通工具,就這樣一頭向前衝地滑行,她還是第一次經歷。尤其是在她眼盲,看不到景物,只聽到風聲的時候,那種興奮中又帶著點恐懼的心裡,著實讓她感到刺激。
為了四娘不被甩下去,大郎將四娘抱在身前,兩人坐在一個爬犁上。初坐時,還覺得有趣。可時間一長,不知道是因為風大起來的關係還是在爬犁上不好動彈,身體的肢端冷得厲害,人好像沒了知覺一樣。也不知是從天下飄下來的還是從雪山上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