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瘦弱,手中拿著一隻碟子和一根筷子,歌聲很柔和,筷子打碟子的聲音配合著歌聲,別有一種韻味。
秦小天很是好奇,招手叫來夥計,指著賣唱小姑娘,說道:“請過來唱一曲。”
聲音很好聽,輕輕柔柔地直入心扉。
秦小天聽不懂小姑娘唱的是什麼詞,但是不妨礙他理解曲調中的意蘊,帶著一絲哀愁一絲無奈,還帶著對生活的嚮往和憧憬。
即使周圍一片嘈雜,輕柔的曲調還是那麼動人。
小姑娘大約十一二歲,身穿一件藍色的碎花布衣裙,臉色略顯蒼白,靈動的眸子閃著機靈的光芒,手指翻飛,一根筷子擊打著磁碟的各個部分,發出悅耳的叮咚聲,她身邊的老者,時而敲擊一下雲板,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輕柔的歌聲消失在空中,秦小天呆呆地看著酒碗,難得被世俗的歌聲感動了一次。
沉默了很久,直到那個拿著雲板的老者咳嗽了一聲,他才清醒過來,說道:“能再唱一曲嗎?”
“是!客官老爺。”
又是一曲,這次沒有了剛才的感覺,不過曲子依舊很動聽。秦小天輕輕鼓掌,對小姑娘說道:“很好聽,你叫什麼名字?”
老者說道:“客官老爺,一共二十文,一首曲十文,謝老爺賞。”
他伸出雲板,躬下身來。
小姑娘躲在老人的身後,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從來沒有客官老爺問她的名字,不懷好意的人倒是常有,老人是瞎子看不見,小姑娘心裡很害怕。
秦小天微微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蜜餞盤子,向夥計要了一張油紙,包好蜜餞,又取了五兩銀子遞過去,說道:“這蜜餞給孩子吃,銀子收好。”
儲物戒指中還有不少銀子,他知道不能給太多,只拿出五兩,就這五兩銀子也嚇住了爺孫倆。
老人用手捏了一下手中的銀兩,驚訝地張大嘴巴,沒想到唱小曲能得到銀子,還是一錠五兩的銀子。
小姑娘拿著那包蜜餞,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唱曲時也有客人會給點蜜餞,通常只是兩三塊。
蜜餞對小姑娘來說有著無法抵禦的吸引力,她緊緊抓在手中,今天唱了半天,什麼東西也沒有吃,肚子早就餓了。
兩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客……客官……客官老爺,這個……太……太……”他想說給的太多了,可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這五兩銀子要唱多久?他捨不得還回去。
秦小天道:“好了,快收起來吧。”
老人拉著小姑娘跪下道:“謝爺賞。”
秦小天說道:“去吧,給孩子買點吃的。”
老人和小姑娘叩頭道謝,然後收起銀子,繼續在大堂上賣唱。
秦小天又要了一罈烈酒,慢慢地喝著,時而招來在大堂上兜售閒食的小販,買些本地的特色小吃。
忽然間,他回頭看向大門,隨即低下頭來,喝了一碗酒。
門外進來兩個熟人,是他不願意見到的人,可是卻躲不過去,修真者之間的感應很奧妙,很快,兩人就來到秦小天身前。
“這不是……秦……師兄嘛,嘻嘻,沒想到你在這裡喝酒,嘻嘻……”
秦小天有些無奈道:“錢串兒小姐……曲崖道友,呵呵。”他心裡嘀咕:“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師兄了?”
錢串兒看著滿桌的蜜餞果脯、鮮果時蔬,歡呼了一聲,坐到秦小天身邊,抓起一塊蜜棗塞入口中,說道:“嗚,十來天沒有吃東西了,嗚,好吃……”手不停嘴不歇,塞了滿口蜜餞,含糊不清地說道:“夥計,再來兩盤……銅錢……他付……嘻嘻。”
曲崖苦笑著站在一邊,秦小天急忙道:“曲道友請坐。”
曲崖心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