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視線轉向雪友哥這裡。
“雪友哥,您看……”
看你老母啊看!
雪友哥心中早已悄悄問候了曹柯帆家的所有女性家屬,其實他也清楚這件事情並不是曹柯帆這樣的主持人能夠私自做主的,但是看著他那副急迫的樣子,顯然曹柯帆的心裡也根本就沒把這當一回事情。反而路英子在說了剛才那幾句話之後,就一直站在邊上微笑的看著,沒有跟著曹柯帆推波助瀾。
雪友哥的臉上依然浮現著笑容:“再唱一首倒也可以,不過……我沒有準備第三首伴奏帶啊,兩位,你們看……”
問題再次交還到兩位主持人的手上。
“這個……”曹柯帆有點躊躇了。
“要不這樣好了,”雪友哥抬頭看向四周的看臺:“朋友們,大家剛才應該聽見了,這次過來我是為葉梓的演唱會助演來的,事先並沒有準備第三首歌曲的伴奏帶,這是我的疏忽,抱歉抱歉。”
“大家看這樣好不好,我再為所有的朋友們清唱一段,大家說怎麼樣啊?”
清唱一段,這便是雪友哥為現在這種情況選擇的應對方法。這樣既照顧到了主辦方的臉面,不會讓他們下不來臺,又不至於讓自己這邊遭受更多的損失。歌迷那裡肯定不會完全滿意,但是歌迷的胃口就是一個無底洞,雪友哥就算完完整整的唱上十首、二十首他們也不會徹底滿意,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這樣來了,無法更多考慮他們的感受。
這一次,歌迷們的反應就不像剛才那樣強烈、那樣整齊了。各種各樣不同的聲音充斥耳邊,舞臺上的這三位誰也聽不清怎樣的回答是歌迷們的主流聲音。
這正是雪友哥預想中的正常反饋,只要歌迷們沒有形成集體一致的訴求,雪友哥就能借著這一段清唱順利過關。當然,事後在媒體上肯定會有一些微詞針對雪友哥,不過這樣的結局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難道還真的希望雪友哥就此再開一場演唱會不成?
話筒舉到了嘴邊,雪友哥正準備再說一兩句就開始清唱,早點結束這場演出,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路英子,此時卻忽然插在雪友哥開口之前,大聲說道。
“雪友哥,我有一個建議。”
“哦?英子小姐,你請說。”
“雪友哥,您沒有帶伴奏帶過來,不過我們今天的現場就有一支大樂隊擔任伴奏,我相信這些樂手都具有極強的業務水準,可以即興為您進行伴奏。”
“這……”
雪友哥有點犯難了。
他心裡其實很不願意用樂隊的現場伴奏來進行演唱,這樣一來他就不可能只唱一段就趁機下臺,只能跟樂隊合作到底才行。但是雪友哥又不能直接拒絕這個要求,路英子都已經說了這些樂手的素質很高,有能力為雪友哥進行即興伴奏,雪友哥再拒絕的話,不管事後如何解釋,都會含有看不起這些樂手的意思在裡。
那可就不好了。
正當雪友哥兩頭為難的時候,眼角人影一晃,似乎樂池裡面有人正在跟他招手。不動聲色之間,雪友哥向那裡瞄了一眼。
那個人影正是葉梓。
樂池裡的樂手們也已經全體就位。
一看到葉梓,雪友哥忽然想到一個比較合適的辦法。
“這個完全可以啊,”雪友哥立刻說道:“其實剛才我也有考慮過使用樂隊進行伴奏的方案,只是這樣的話那就實在太麻煩我們的現場樂隊了,他們從開場一直演奏到現在,已經非常勞累。”
嗒嗒嗒。
鼓棒快速的敲擊了三下,最後一拍空過,第二小節的第一拍上樂隊全體跟了進來,一個大三連音的齊奏之後,樂隊戛然而止。
這是樂手們對於雪友哥剛才說話的回答。
“雪友哥,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