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下睡著了,本想將他喚醒,卻又捨不得,便想回到房內拿件薄被替他蓋上,他卻忽然大喊地抓住他,是又夢見了什麼嗎?
「我沒事。」嚴清郎緩過一口氣地淡說道。
堯風也不想多問,僅是拉起衣袖,溫柔地替嚴清郎拭汗。不經意地望入那雙深邃如幽潭般的墨眸,他心動了。
「堯……」本欲要堯風別這麼麻煩替他拭汗,卻被忽然靠上前,猛地吻住他的堯風嚇了一跳。他在做什麼?!嚴清郎震驚地睜大雙眸,下意識地便掙扎起來。
堯風雖有武功在身,但是被嚴清郎這般忽然地大力掙扎,也差點壓制不住他,本能地便抬手欲點住他的穴道,卻在觸及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眸下止住了動作。
想吻他,卻無法不顧及他的感覺,堯風知道他這輕輕一吻,破壞了他倆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微妙關係,很脆弱,卻無可否認,讓他幾乎無法抬頭看向嚴清郎,就怕見著那雙眸中盈滿了對他的鄙視,僅僅是想,他的心沉痛得近乎碎裂。
被恥辱與怒火矇蔽雙眼的嚴清郎,身軀一能動彈,連猶豫一下也沒有,紮實的一拳立刻揮了過去,重重地打在毫無反抗的堯風臉上。
他氣憤的渾身顫抖,簡直不敢相信堯風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惱得他站起身便跑回屋內,眼不見為淨。
堯風立刻轉過頭看向氣匆匆離去的嚴清郎,心口、喉間……彷佛有什麼東西埂在其中般,好難受、好難受……
他做錯了嗎?不該吻他,不該讓一時的情不自禁擾亂了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感,可是……真的忍不住了呀!喜歡的人就在身側,每日每夜都與他同床而眠,他真的……無法再忍受只能看著他的日子了啊!
站在暗處冷眼旁觀的藺輿風,冷冷地哼了一聲,本想找嚴清郎談一談,卻讓碰上兩人親膩的模樣,嘖!也難怪堯風會這般堅持地撤下他派來看守的人,原來是愛上了嚴清郎,簡直……不可饒恕!
他握緊雙拳,再次看了眼怔在樹下的堯風一會兒,旋即轉身離去。
堯風顫抖著身軀站起身,宛若失神般地踩著不穩的腳步,慢慢地走回屋前。
尚未入內,裡頭的人立刻森冷著俊臉,將一把東西扔了過去,跌落地面的,是一把被摔壞的二胡。
「離開。」嚴清郎冷著臉背過身,欲與他斷絕的意念堅決。
堯風顫動了下翕張的唇,卻始終沒有說出半句話語,痛苦的斂下眼簾,彎身拾起斷成兩截的二胡,轉身便離開。
嚴清郎的臉上卻依舊掛著冷然的神色,就連眼眸也毫無情緒波動,冷淡的宛若什麼事也沒發生般。
果然不能相信任何人,不該卸下防備,不該輕易的讓他人靠近自己,更不該因為堯風有著與他相似的過去,就這麼由著他、寵他,反而……因此害了自己。
他看向窗外的景色,不由得斂下眼簾,轉過身走上前,將大開的門扉關上,猶如關上自己好不容易敞開的心房那般,再也……不輕易開啟。
連續幾日過去了,嚴清郎再也不曾見過堯風,每日一清醒,身旁早便擺好了梳洗的衣物和早膳,幾乎什麼事都有人替他做得好好的,他只需待在房內一日度過一日,無事可做時,他也只能到屋外走繞,或是躺在樹下歇息。
幾日來,藺輿風也不曾再派人來喚他去御風亭,而他也無法走出秋風居半步,更別說想辦法離開了,他現在根本毫無頭緒,連這兒的地形也摸索不清。
嚴清郎緊鎖著眉頭,望向窗外灰漆一片的景色,內心不由得沉重起來,翻身企圖入睡,卻是輾轉難眠。
他索性掀開薄被,離開軟榻走至桌旁,正欲盛杯茶水來喝,就見一旁的檀椅上放了把二胡。
嚴清郎不由得站起身環顧了下四周,實在想不透堯風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