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藺輿風,彎下身將掉落的卷宗一一拾起邊道:「你要留便留,只要別礙著我就好。」
「呵,真是無情吶!我們好歹有過一夜之歡,何必對我如此冷疏呢?」藺輿風也跟著彎下身幫嚴清郎拾起卷宗,便笑著說道。
聞言,嚴清郎像是被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般,臉色瞬間鐵青,手邊的卷宗全數又掉回了地面,反手便揪起藺輿風雪白不染塵的衣襟,惡狠地將他壓上身後的木櫃。
病癒後的嚴清郎,力道比之病前還要來得大,撞得藺輿風感到背膀一陣疼痛,卻也激起他欲征服的意念。
「呵呵呵……清郎,那晚的你……也如同現在這般粗暴,可你還是屈服了,任由我抱你,狠狠的要了你一番……」他越說看著嚴清郎的眼神越熾烈,幾乎欲將他吞滅。
嚴清郎氣極的大吼道:「不準再提起那晚的事!!」他恨得抬拳便朝藺輿風仍帶有傷痕的容顏揮去。
藺輿風怎可能任由嚴清郎痛打自己,唇角微揚,輕而易舉地便抓住他揮來的硬拳,順勢揮開他揪著他衣襟的手,反將他拉近自己。「暴怒中的你,更容易激起我想征服你的慾望,你就繼續掙扎吧!反正你是逃不了了。」
「逃?哼!我為什麼要逃?還沒親眼見證到你落魄潦倒的那一刻,我怎麼可能會逃?別開玩笑了!」嚴清郎寒著俊臉冷哼道。
「錯了,你是該逃,因為你虧欠我的,可不止一個晚上的歡愛就可以償還,只要我見到你一次,便要你一次,這是你欠我的,每次你一出現在我面前,我便為你失去重要的東西,所以你要還我,拿你自己來償還我所失去的!」藺輿風說著說著,竟一腳踢開桌案前的檀木椅,一把將嚴清郎壓在桌案上。
「放你的狗臭屁!」嚴清郎又驚又怒的大罵,此時他根本無暇顧及其餘的事,一思即藺輿風將對他做出什麼事,便氣得渾身發抖,直想將眼前的他打得死去活來。
藺輿風也不是頭一回認識嚴清郎這個人,自是知曉他決不會乖乖躺下任由自己擁抱,一見他不停掙動雙手,甚至企圖抬腳踹他,他立刻點了他手腳上的麻穴,讓他無法動彈四肢。
「別不自量力了,就憑你那雙硬拳和腳也想打得過我?真是太天真了。」他譏笑道。
嚴清郎氣的胸膛不斷狂張,簡直恨不得能撕爛藺輿風那張可恨的嘴臉,讓他無法在他面前笑得如此狂妄,可惜自己並不會武功,否則他絕對會照本加倍歸還他這些恥辱!!
「那晚留下的痕跡應該都消失了吧?」藺輿風俯下身壓住嚴清郎,慢慢地拉下他的衣衫笑問。
可是當他觸及那片佈滿咬痕的胸膛時,內心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想起那日他去探看嚴清郎時,竟發現長孫少卿親密地坐在他床畔,毫不避諱地撫摸他,彷佛與他有多麼要好似的,當時的自己,也如同現在這般憤怒,彷佛被背叛了般。
為什麼?為什麼會覺得被背叛?他不過是想報復嚴清郎,想從他身上討回被他奪走的一切,要他記住自己在他身上所做的種種屈辱,又怎麼會……如此憤怒難當?
嚴清郎見藺輿風死瞪著自己的胸膛,那雙瀕臨瘋狂的眼神,令他感到渾身發寒,不由自主地便脫口罵道:「藺輿風你這個瘋子!立刻放開我!!」
「你讓他碰你了?」藺輿風冷著一張儒雅臉孔,抬手忽抓緊嚴清郎的肩胛,語氣平靜到近乎異常的問道。
他怎麼可能讓長孫少卿碰他?這些痕跡,不過是他昨日應邀前去某官員府內,被幾名熱情過火的妓女所留下的,可他沒必要和藺輿風解釋!
嚴清郎百般掙扎無功,只得憤怒地望入藺輿風的眸中大吼。「與你無關!」
藺輿風一聽,不禁縮緊白皙修長的五指,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立刻自嚴清郎的肩胛傳出,也讓他痛得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