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吃海鮮,順便可以到海邊看日出,哇,美喲。”
MyGod,救救我!司徒珏抱頭呻吟。
“你們……認識?”
暗香氤氳的酒吧內,柯毅晃動著高腳杯裡的香檳液體,一雙桃花眼已喝得有幾分迷濛,嘴裡,終於忍不住問出了憋在心間一整日的一句話。
他何時見過莫柏櫻蒼白失神的模樣?那個女人,婉約的只是外表,近四年的婚姻,她從未讓他真正走近。三十幾年的生命中,她是他唯一不能掌握的人或事吧?本以為她天性淡薄,而就在今天,卻從她臉上看到了他從不曾以為能有的表情,這算什麼?
但晌久,他未得到任何響應。轉首,卻看到原諾梵化石般地側影。於是,他得到答案了。
“你們為什麼會離婚?”輪到原諾梵發問。到了這邊,才獲悉柏櫻的已婚身份已成過去式,無疑,兄長向他隱瞞了這一訊息。
柯毅唇抿一線,聳肩未語。
原諾梵並不一定要得到答案。這一回,他只是想看她一看,看他的曾經的小女孩,看這個牽扯了他七年的女人如今的模樣,為自己十年的魂牽夢繫做一次祭禮。可是,看到她才明白,想要將她摒棄在生命之外,竟是太大的奢想。昨天,他多想不顧一切抱住她,貪汲她清甜的氣息,只是……她那雙煎水雙眸只在最初時有過片刻的怔忡,隨即,那一片漠然吞噬過來……記得有什麼人說過,愛的對立面不是恨,是啊,恨,至少說明她還有運用情緒在你身上。
她不愛他了。在那一瞬間,他收到了那個訊息。他的櫻花女孩,從來在感情上就沒有灰色地帶,除卻愛,便是不愛,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她為什麼不恨他,為什麼不怨他,為什麼……不愛他!
一拳擊在桌面上,其上的杯盤互動,柯毅瞥他一眼,卻恨不得將自己的一拳擊在他的臉上,男人最大的挫折,是面對一個做到自己所未做到的事的男人吧。
“這幾年,她快樂嗎?”原諾梵問。
柯毅揚起譏諷的笑弧,“她的快樂與否,與你有關嗎?”
“與你有關嗎?”他挑眉反詰。
柯毅笑容一窒,飲盡杯中酒,捻了一個響指,又叫了一杯威士忌,卻被身旁人半途截走。
“我記得,剛才你把你的司機放假回家了。”原諾梵將杯子在光滑的桌面上推出老遠,“而我沒有送人回家的習慣。”
柯毅失笑,望著他,一番細細打量,而後者,也不動聲色地回他以同樣意味的目光。“原來她喜歡你這型的。”他搖頭,“眼光真是差得可以。”
原諾梵卻是頻頻點頭:“真巧,我原本也想這麼說。”
兩人面面相覷,四隻俊目竟是較起勁來,突然,“哈哈……”齊聲爆出大笑——就在剛才,他們這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退化兩個成了逞氣逗嘴的孩童,有夠幼稚。
笑到半路,原諾梵卻無以為繼,探手取過那杯原被他推開的威士忌,仰頭一股腦灌下。
“你有多愛她?”柯毅也無力再笑,問。
“你呢,你愛過她嗎?”
“廢話!”
“那為什麼會放她走?”
“你又為什麼?”
“也對,沒有我的為什麼,也便不會有你的為什麼。”
“切。”柯毅嗤之以鼻,“別太有自信。”
“自信?”他苦笑,自信?曾經,他盲目自信到認為她至少可以為他們的愛情作一回讓步,而現在,他尚有何自信可言?
“你現在還愛?”柯毅斜睨著他。
原諾梵把酒杯重重撂下,“與你有關嗎?”抬足欲離。
柯毅穩身未動,眼光穿透面前空無一物的杯子,盯著不知名的空間,淡然說:“我和那個女人做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