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洗手間可是在臥室內,我還能遁地消失了不成?”
他嘟起嘴,不捨地放開了她的手。
她好笑地刮刮他的臉,轉過身,眉眼鼻唇凝結成冰。
洗手間裡,她服下了事後避孕藥,剛剛那場歡愛,他沒有做任何措施,如果不以激情來得突然解釋,那麼,是他有意想要留下她無法輕易脫身的負累。
“櫻。”他在外面輕輕敲門。
“你到外面洗手間啦,我估計要很久。”她儘量使聲音恢復到往常的水準。
“櫻,我是想告訴你,我知道要你在我有婚姻的情況下還陪在我身邊,不管怎樣,是委屈了你。如果你真的不能,那我會……”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她離開。
“我不會強迫你違背自己的心意;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能留在我身邊,那是上帝對我的恩賜,我會以我的生命來愛你。”
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嗎?為了不及生命重要的東西他已經在捨棄她了,遑論……“知道了,我會考慮的,趕緊從門前走開哦,別影響別人如廁的心情。”
她語調狀似輕快,他的表情卻無法輕鬆。定定地凝視了那扇隔開他們的門良久,才緩緩地移步。
聽他步聲漸杳,門內,她跌坐在洗手間冷冷的磁磚上,癱軟如泥,淚飛如雨。為她十七歲愛上的男人,為她不堪一擊的初戀,為她二十歲嚐到的心碎情殤,一切的一切,在一個夏季開始,在另一個夏季完結。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奇書網—//。Qisuu。
[第一卷:第八章]
“我知道,以他的能力,阻止我出境並非難事,所以,我所有的動作都是在暗裡進行的。我打電話給學姐,請她幫我訂了機票。在他舉行婚禮的那一天,我把自己在那間公寓的所有物件都處理給了廢品站。臨去機場的前一秒鐘,給公司發了辭職信。但是,我心有不甘吶,想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可以讓一個男人至死都要託付給好友照拂?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做了我曾認為是我今生新郎的男人的新娘?所以,我去了那場豪華婚禮的現場,在看著他穿著新郎禮服對著別的女人深情微笑時,終於,我告訴自己,一切都結束了。”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莫柏櫻講完了十年前發生、七年前結束的舊事,輕輕晃動著飄轉著菊花和玫瑰花的馬克杯,小啜一口,淺淺籲出一口氣。
“七年前,你只告訴我們你從美國失戀回來,誰能想到中間竟是這麼一段糾葛。”麥雲盯著好友淡然的面孔,七年前,她歸來時,那張蒼白瘦削的容顏曾經嚇壞了她們。細細想來,那也是自和她認識以來見過的她最脆弱的面目。只不過,她們尚來不及一探究底,宛如的事情便發生了,待她們從失去宛如的悲痛中恢復過來,柏櫻又作了柯家婦……於是,柏櫻的美國遭遇也便沉澱在了她們的歲月中,如果沒有今天醫院的意外遭逢,怕是永成懸案了吧。
秋意支頜捧頰,幾度淚盈眼睫,同時亦欽佩不已,“二十歲耶,如果是我,早就哭死在異國他鄉。”
“如果是我,縱算回來了,也沒有能量負擔自己哥哥欠下的孽債唄。”麥雲伸指習慣性要去理弄長髮,恍記起,一頭長髮早為了斷卻自己的那樁孽債給剪成了俏麗的外翹,“其實比起黃銘華,原諾梵算不上十惡不赦。”奇怪,談起那個人,她竟也有云淡風清的灑脫了。
“那早已不是重點。”柏櫻嘆氣,
麥雲伸伸懶腰,“好啦,故事聽完了,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可是,”秋意語意遲遲,卻不吐不快,“那個原諾梵看櫻的眼神,不像是過去式耶。”
麥雲一愣,將昨天的一幕原帶重放,而後重重點頭,“好像是。櫻你怎麼說?”
“我如果告訴你們我不介意重溫舊夢,二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