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對於娛樂記者來說,這樣的緘默就已經足夠了。
……
孫雲的心情,因為記者們的突然來到以及那些尖銳苛刻的問題而變得非常糟糕,一向以儒雅溫和的風度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孫雲,破天荒的在臉上掛起了嚴霜。
“你究竟想問什麼想知道什麼?”孫雲怒視著那位提問的記者:“剛才我已經一再表明自己的態度,我的演奏現在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狀況,希望大家在音樂會之後再來評判,到時候無論大家如何褒貶臧否,我都可以坦然接受。”
“怎麼,現在音樂會還未開演,你們就已經準備好了要把我釘死在那根欺騙樂迷的恥辱柱上了嗎?”
孫雲罕見的高聲質問道。
“但是你和蔡爵士一再拒絕我們的拍攝要求,還遣散了整支樂團不讓我們拍攝到真實的排練情況,如果不是你們心虛了想要欺騙眾多的已經購票的樂迷,那這樣的舉動又說明了什麼?”另一位記者立刻針對這個問題展開攻勢。
對於今天來訪的記者們,他們的問題和要求集中在了兩個地方。其一,孫雲的現狀究竟如何?他的身體是不是已經徹底恢復?這一次的復出音樂會是不是存在欺騙購票樂迷的情況?其二,看到(拍攝到)真實的排練情況。
但是這兩點,他們都沒有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只有一些道聽途說和團員們隱晦的暗示。
當然有了團員們的些許暗示,他們已經可以成文交差,不過記者這種生物是永遠都不會滿足的,他們當然希望拿到更直觀更準確的第一手資料。
“孫先生,作為記者我們有知情權,我們的讀者也有知情權。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你有責任向我們和樂迷們展示你現在的真實情況。”又一位記者大聲的說道。
“我們有權知道真實的情況!”
“請直接回答我們的問題。”
“不要逃避,你逃避不了的!”
圍在孫雲身邊的記者們紛紛聒噪起來。
一個聲音斜刺裡殺了進來:“你們有知情權,我們也有維護自己權益的權利。”
澹臺文慧面色平靜的走了過來:“我們跟電視臺、跟唱片公司都簽署過保密協議,除了音樂會的演出曲目之外,在音樂會開始之前不得擅自洩露任何有關音樂會的畫面資料和音樂資料。”
“看來諸位記者朋友是非常願意為我們支付這一筆賠償金啊,沒有問題,只要賠償金到手,我們馬上可以開放排練大廳給大家隨意參觀拍攝。”
“怎麼樣諸位,我這個要求並不難辦吧?”
這樣的保密措施是任何一場音樂會舉辦之前都會簽署的,這就避免了畫面和音樂的提前洩露,影響到電視臺今後轉播的收視情況和唱片公司發行專輯的需要。這樣的一筆賠償金雖然不會是天文數字,可也不是幾個記者就能解決的。
“那我們要求採訪今晚的排練,黃胖子他們可以採訪,我們當然也可以。”看見自己的“正當”要求連連受阻,記者們退而求其次。
澹臺文慧點頭笑道:“那當然可以,不過在採訪的時候不能使用任何錄音錄影裝置,而且在採訪之前我們還會稍微甄選一下。現在,就請需要採訪的記者朋友先過來登記一下吧。”
說著,澹臺文慧轉身向著樂團駐地的接待大廳走去。接下去還需要更多的記者提供“炮彈”,今晚的這些採訪當然必不可少。
聽到澹臺文慧的招呼,記者們全都呼啦啦跟了過去,孫雲身邊立刻空了下來。
目送著記者們快速遠去,孫雲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看上去又像是整個人都一下子輕鬆了下來,又像是依然揹負著濃濃的擔心。至於他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誰也說不清楚。
當天下午,孫雲把自己關進了樂團的琴房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