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聽在葉不寒心頭,如一把重錘狠狠擊在了心間,嘭嘭嘭地連續跳動了三下,他眼中一絲期冀的目光閃過,葉晨才氣海境二重,無法服用凝神丹,而他自己,正好是氣海境九重天,而且他剛剛告訴葉晨自己突破了,對方就拿來一枚凝神丹,其中意蘊不言而喻。
不過葉不寒身居上位多年,城府極深,即便十分眼饞這麼寶丹,但沒有直接說明,他明白葉晨將這丹藥亮出來,百分百是給自己的。
“看來你在外面得到了奇遇!你拿著我的令牌,立刻前去祖堂,我馬上通知太上長老和五長老!”葉不寒冷靜下來,將一塊刻著“寒”字的令牌交給了葉晨,而他則風風火火地立刻出來書房。
葉家祖堂內,空氣十分沉悶,針落可聞,堂內上座,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面容枯燥,身材瘦弱,像是江河日下的小老頭。
但是整個葉家上下都清楚,此人,乃是葉家的頂樑柱,四百歲高齡的太上長老葉振天!
在葉振天的下邊,依次坐的是葉不寒和葉空,葉不寒作為家主,經常有機會見到葉振天,此刻是安坐如山,只是臉頰略微抽動,目光時不時落在葉晨身上,他十分眼饞那枚凝神丹。
而葉空神色則有些拘謹,說起來葉振天是他的父輩,他都要稱上一聲大伯,他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見到葉振天了,在高階修煉者的氣場下,他難免有些束手束腳的。
另一位生面孔,則是負責葉家丹藥事務的長老,排行第七,此人名為葉不道,修為不高,不過氣海境三重罷了,不過他的煉丹造詣極高,專研此道幾十年,是葉家當之無愧的第一煉丹師,常年的煉丹使得他的臉色橙紅,也難以見到葉振天,更是坐立不安。
而葉晨,作為小輩,根本沒有資格在祖堂有一席之位,他是站在堂上,神色平靜。
此刻葉振天神情有些不悅,他雖然達到了凝神境,但壽元只有五百載,想要繼續生存下去,必須不斷的突破才行,所以他都是常年閉關,只要不出現亡族這種大事,他是絕對不會出關的,而現在葉不寒因為一個小輩的三言兩語,就把他從修煉中驚醒,而且這小輩還是擊殺他侄子葉不休的人。
“到底什麼事!老夫沒時間與你們在此耽擱!”葉振天掃了一眼葉晨,他沒有使用任何元氣,但這平淡的一眼在葉晨心中,卻好像將他裡裡外外全部看遍了一般。
“祖爺爺,不知您老可知道大長老葉不休勾結天利商會,出賣族內寶物,打壓我葉家商會一事。”葉晨像是初生的牛犢,絲毫不懼葉振天強者之威,上來就是一陣見血的言語。
此言一出,葉不寒等人臉色齊齊一變,極為惱火地看了葉晨一眼,此事他們一直沒有向葉振天稟告,因為葉不休是葉振天的侄子,這層關係讓他們暫且將此事壓了下去,雖然葉振天暗中也得知了此事,但是他們沒有明確上報,就是因為顧忌葉振天的面子,但葉晨卻不識好歹,直接將臉面撕開,堂內氣氛霎時間凝重到了極點。
“你一個小輩,關心這種事做什麼,誰是誰非家主自有定論。”葉振天眼中寒光一閃,葉不休只是他暗中已經知曉,心中也是恨起不爭,但族內許多人都因為顧及他的身份,並未稟告,也讓他這張老臉暫時保全了下來。但葉晨這小輩卻是觸動他的痛楚,毫不留情揭開他的傷疤,如何讓他不怒。
“因為此事,我葉家商會在洛河城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天利商會利用低廉的丹藥,引走了大批的客源,這件事上,大長老當負第一責任!”葉晨絲毫沒有理會葉振天的不悅,他神情激昂,振振而談,十分不滿葉不休的作為!
“他不是死了嗎?此事不是揭過了嗎?還有再談的必要嗎?”三個反問,令堂內氣氛為之一凜,沉悶的空氣冒出一縷寒意,葉振天真的怒了!
“雖然他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