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周安鵬把瞪著安程的眼睛瞪得恨不能脫開眼眶飛出去,也改不了他目前可笑而弱勢的現狀。
安程則手裡拿著一根棒球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唇角還勾著笑。
周安程坐在地上,昂著脖子,對安程虛張聲勢地喊:“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跟你們說啊,我可不是謝達敏那樣的軟蛋,被打了就打了,你們敢動我,我一定報警,告你們非法拘禁,人身傷害。”
安程就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右手拿著的棒球棍揮過來,敲在左手心上,說:“嗯,力道不錯。”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或者說,晚上吃某個菜不錯似的。
這似乎貓玩耗子的感覺,身為耗子的一方都會不爽,周安鵬鼻子都被氣歪了,膽子又大了些,用一貫囂張的口氣說:“混蛋!快叫你的賣肉男人把我鬆開,不然,要你們好看!不想老爸回來還要提著飯盒去探監吧?”
安程呵呵地笑,說:“你覺得我有那麼蠢,等著你去告我?”
周安鵬縮了縮脖子,確實地,安程這小子從來都是玩陰招,他要麼不出手,要是出手了一定想著後招和說辭的,看來這頓打是跑不脫了,索性硬氣點,胸口一挺,說:“要打就打,少廢話!”
安程挑了挑眉,說:“這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好,現在就滿足你!”
聽到棒球棍的風聲響起,周安鵬嚇得又慫了,急忙想喊停,說:“婊|子養的才動器械!別用棍子啊!”
安程才不理他,棒球棍落在周安鵬的背上,引發“嗷”的一聲慘叫。
安程又是一棍下去,欣賞著老哥痛得快要變形的臉,呵呵笑著說:“這是我三歲那年你推我落水的那筆賬!”
接著又是一棍,敲在周安鵬的肩膀上,“嘭”地一聲響,引發周安鵬一聲哀嚎:“骨頭要斷了,別打了!”
“這是我五歲的時候你往我脖子裡扔鞭炮的賬!”
“這是我六歲時你往我床上藏老鼠的賬!”
……等等等等。
周安鵬開始還試著分辯:“*的周安程,你自己叫男人操了,心眼兒也變得跟女人一樣小是不是?這都多早晚陳芝麻爛穀子的賬,你還記得這麼清楚,我早就忘了!還有,要我說坑了你,你不也坑了我嗎?而且你每次都玩陰的,那一次戳安全套,就抵我多少次挨爸的打了!”
安程不接受他哥的申辯,繼續把他當人性沙包,盡情練習揮棍的技巧。
中途,大壯生怕老婆打人打得胳膊酸,主動申請要求幫老婆幹這粗活兒,安程甩了甩胳膊,說:“沒事,這種粗活,再累我也樂意幹,心裡爽啊,你就一邊看著吧,別多事。”
安程怎麼可能讓大壯來代勞,老爸估摸著也就是一個來星期就要回來,周安鵬這傷說不定還得留著一起拜見老爸,老爸再怎麼對大壯好也不能喜歡看著大壯痛毆自己的親兒子啊,所以,這種活兒,只能安程自己動手,兄弟相毆,一個被打成豬頭,老爸就是就是知道了惱怒慪氣也只能自嘆晦氣。
漸漸地,周安鵬的怒罵就變成了:“別打了,要被你打死了!安程,弟弟,求你了,別打了,疼死了,骨頭斷了,真斷了……”
安程不為所動,一板一眼把賬都算得清清楚楚,最後是:
“這是你剛才嚇著我家寶寶哭了的賬!哼,你害我我都勉強可以饒過,你惹哭我家寶寶就不能輕饒了你!”
又是一擊重重的揮棍,周安鵬再也支撐不住了,眼睛一翻,昏過去了。
安程丟下帶血的棒球棍,大壯這才走過來,彎腰檢視周安鵬的情況,略擔憂地問:“打成這樣沒事吧?要不要送他去醫院?他剛才一直嚷嚷說骨頭斷了,不會骨折了吧?”
安程大而化之地說:“沒事,我都留了心的,沒打著他要害,也沒打折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