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奕擺擺手,表示算了,別再提這個事,就在這時,聽到門鈴叮咚一聲響,幾個人便趁勢轉了話題,都笑著說:“是大壯回來了?”
安程說:“有可能,他最近挺忙的,不過,聽說爸爸們要來家裡,趕早都得回來,給你們做飯。”
周元奕體貼地說:“大壯做的飯菜是好吃,不過,他今天忙了一天,回家裡來也累了,就別叫他做飯了,咱們出去吃。”
安程笑著說:“也好,正好小區外面開了一家蠻不錯的潮州菜館子,咱們去嚐嚐。”
結果門口傳來的是許阿姨的有些驚訝的叫喊聲:“你……你……你……你怎麼又來了!”
“切,好沒記性!你都知道我是周家大少爺了,我不能來?”
周元奕站了起來,訝然地問:“是安鵬來了?……他沒事就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叫我擔心了半天。不過,許阿姨說的他又來了,難道他之前已經來過這裡了?”
安程還沒來得及回答,安鵬就已經大踏步地進來,到了周元奕的面前,開始一臉悲憤地告狀。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安程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哥,還真是堅強啊,捱了一頓打,菊花也受創了,居然還走得這麼穩,步子這麼快,說話底氣也足,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怎麼這麼愁人呢!
為了表明自己說得都是真的,周安鵬把上衣都脫了,給老爸看背上的斑斑血痕。
周元奕看著都代大兒子疼,嘴裡發出“嘶”的一聲。
周安鵬氣憤地說:“爸,還有腿上和屁股上呢。特別是屁股,簡直就是重災區,我坐都不敢坐了!爸,你可不能輕饒了他!”
安程冷笑著說:“是,我多心狠手辣啊,不光是這點傷,還把你打出內傷了呢,趕緊地脫褲子給爸爸看啊!”
周安鵬怒道:“周安程,你別不要臉啊,叫我在爸面前脫褲子?”
安程撇嘴說:“你自己說的啊,屁股是重災區,你得把證據亮出來啊。在爸面前露屁股有什麼關係,你在外頭那些女人面前隨便脫衣服褲子,倒是跟家裡人生疏上了!還是想要藏著什麼*,不給我們看?”
周安鵬在心裡罵著,安程這個無恥的,專門往看不到的肉厚的地方打,總不能叫我在老爸跟前脫褲子驗傷吧!
其實脫脫褲子亮亮屁股也沒啥,主要是周安鵬心裡有鬼:這不才剛做了沒多久,後面那地方很明顯,叫老爸看到了還了得嗎?畢竟周安鵬一直在老爸跟前踩安程的性向問題,現在自己也被人採了菊花,不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
“去你媽的!你個小婦養的,倒是會挑撥是非!”周安鵬隨口怒罵道。
殊不知,這下子,周元奕和傅俢然兩人被戳了痛處,都齊齊變了臉色。
傅俢然當然不可能對周元奕的這個兒子有什麼好感,再一看他一進門的囂張,還口出汙穢之言,越發心裡厭惡,只是礙於元奕的臉面,不好說而已。
安程看著老爸震驚而明顯心疼的表情,慢吞吞地說:“爸,對不起,我上次答應了你不跟安鵬算那筆舊賬的,可是,他自己跑來我公司裡混攪合,還帶了謝達敏來,當著大壯的面前鬧,叫我怎麼不生氣?當時我想著答應了爸你不追究的話,還是忍了。後來,他非要跟著我們回家,說這房子他也有份,我也忍了,帶了他回家。可是,他一進門,就對著許阿姨和寶寶大吼大叫,把寶寶嚇得哇哇大哭,我就不能忍了。爸,你知道的,做父母的寧可自己委屈,就是見不得孩子委屈,所以,我打了他。因為,忍無可忍。”
周元奕馬上聯想到那時候安鵬派了殺手去追殺安程,這就夠令人髮指的了,更可氣的是,安程當時還大著肚子,要是那次沒躲過,還能有安程嗎?還能有眼前這麼可愛的寶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