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婢女來摸清這一切。
晌午時分,三人選得位置在這太子府中稍顯偏僻,便是傳說這太子府的宅子經常有著冤魂遊蕩的枯井旁,對於顧傾顏來說沒什麼好擔心的,她向來行事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此時利用秋亭,到底還是有幾分真意蘊藏其中,桌面上擺著糕點和小碟,石桌的位置於安置骨灰的枯井距離不遠。
綠萍時不時看向那口井,已沒有了什麼食慾。反倒是秋亭吃著那些糕點一副樂滋滋的模樣,根本無暇顧及身邊那口井到底藏有多少冤魂。
“秋亭怎會想到今日在這裡相約?”顧傾顏問道,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顏。整個人說話的語氣神態,都讓人自然而然的覺得舒服。
秋亭將糕點塞到了口中,看著顧傾顏匆忙的喝下了一口茶,道:“良娣,這些日子楚側妃便要出來了,你心中難道就沒有一絲半點的緊張,奴婢看著那楚側妃恐會因為腹中胎兒的事對良娣不依不饒。”
“楚側妃的事我一時也沒有辦法。既然她覺得如此,就算我再怎麼辯解也是徒勞,走一步看一步吧!”說著。顧傾顏的雙眸稍顯黯淡,手指覆上這桌面上的糕點:“你個小丫頭怎還有閒心管起我來,還不快些吃完糕點回去,不然就你我二人這段時日經常接觸的模樣。楊側妃保不準要多疑了。”
“良娣。秋亭可以就此事幫你一把,但你要答應秋亭,日後秋亭要跟在良娣身邊。”
說完之後便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掠起袖口,露出那些被捏著的又紅又紫的傷口,一雙眸子卻泛著淚花:“我家主子再這樣下去,我恐怕也會隨著主子宮閣那些婢女丟了性命,主子心裡怎麼想的。我這做下人的一清二楚,我知道她太多東西了。指不準在楚嬌柔出來之前,主子便會將我除去。”
在宮中久了,秋亭自然知道這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顧傾顏偶爾與她親近還能說是心善,可對她一再示好顯然是別有所求。
秋亭猶豫了好些天,心裡早就動搖了,就算顧傾顏是想利用她,多半也比在楊聘蘭手下膽戰心驚的活著好。
“別擔心,有事你儘管同我說,現如今我在太子面前還算說得上兩句話,若是能幫得上忙的儘量都會幫你,不過秋亭你不許騙我,也不許對我有所隱瞞,不然到時候不但幫不了我,還會害了你自己。”顧傾顏釣了那麼多日的魚,眼見總算是上鉤了,此時的心情竟有些無奈。
一雙眼看著秋亭手臂上的傷痕,只覺得在楊聘蘭宮閣中就連一個受寵的婢女都過的這般不如意,也不知道楊聘蘭是心理有問題,還是因為不受寵而壓抑太厲害了。
顧傾顏淺笑著揉了揉秋亭手臂上的傷痕,一雙眼眸中都不免裝著心疼,心疼這妮子,怎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原本是個討巧的可人兒,怎麼一步一步走來沒有在楊聘蘭哪兒討到什麼喜頭,唯一剩下的只有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想到這時,顧傾顏不禁更是瞭然,這宮中就像一座美麗的囚籠,將人性最美好和最醜陋的一面都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這些傷還算是輕的了,良娣無需放在心上。”秋亭小心地抽回手朝著顧傾顏無奈的笑了笑,順勢將自己的袖口蓋上。
顧傾顏微微點點頭,看向一邊的綠萍,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你先回去雅蘭居一趟把天山雪蓮膏拿過來。”
“不必不必,那天山雪蓮膏到底是稀罕物件,良娣不必一直用在奴婢的身上。”秋亭聽了,焦急的說道。
“再稀罕能比的人活生生的人重要,過些日子我便開口向太子殿下將你討過來。”顧傾顏一早就想過將秋亭要過來,卻是擔心引起楊聘蘭的警覺,到時候非但幫不了秋亭,還會壞了大事。
她長吁了一口氣,嘆道:“原本好好一個水靈人兒,卻被楊側妃折磨成了這樣,若換做我的綠萍,我怎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