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在旁好奇的道:“主子,你什麼時候變得對顧良娣那麼親近了,不是前些日子還張口賤人閉口賤人的嗎?”。
“我要讓太子殿下覺得我和顧傾顏還是推心置腹的好姐妹,不止要讓太子殿下覺得,就連顧傾顏那個賤人也要這般想,不然以她的心機,我恐怕很難在她身邊做些什麼。”楚嬌柔說道,雙眼微眯成了一條縫,輕叩著桌面的手指,發出讓人發怵的聲響。
青嵐看著楚嬌柔微微一笑,道:“見主子能這樣青嵐總算是放心了,這太子府本就沒有什麼姐妹情誼,深宮裡更沒有,主子若是一直那樣,只會受人欺騙罷了。”
在青嵐的話音下,楚嬌柔輕笑著點了點頭。
是夜,鳳景瀾也並未食言,與楚嬌柔同塌而眠了一夜。
楚嬌柔第二日一醒身邊又是冰冷的床榻,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床榻,青嵐站在一旁,看著楚嬌柔睜開眼,急忙上前服侍著。
“太子殿下何時離開的?”楚嬌柔手輕揉眼眸問道,而後手搭在床榻的另一邊,那冷透了的床榻,讓楚嬌柔免不了去眷戀。
青嵐站在楚嬌柔身邊,無可奈何的長吁了一口氣:“四更天便離開了吧,太子殿下雖走的早,但心裡到底還是在心主子的,不然也不會特意來這兒陪上主子一夜。”
聽著青嵐的安慰,楚嬌柔淺笑不語,摟過當夜鳳景瀾躺過的玉枕於懷中,身子靠著牆面,看上去多多少少因為鳳景瀾的離開,心有不甘。
楚嬌柔也不知是何時有了這樣的心思,竟然想將鳳景瀾的寵愛一人獨佔。
楚嬌柔抱著玉枕深吸了口氣,也明瞭這樣的想法於後宮恐是太過自私,亦或是一種妄想,卻推動著楚嬌柔更想將那些同她爭寵的人除去,心中竟然還覺得若是那些人不在了,鳳景瀾或許只是她一人的鳳景瀾。
“青嵐,我離禁足之期還有幾日?”楚嬌柔問道。
青嵐輕笑著坐在楚嬌柔的床邊,看著楚嬌柔這渴望現在就出去的模樣,柔聲道:“還有七日,主子便可以在這宮中隨意走動了,這禁足了一月,可把主子悶壞了吧!”
“是啊……悶壞了,也不知道顧妹妹如何?在太子殿下面前得了多少恩寵。”楚嬌柔說著,臉上不免勾勒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日子便還一天天的過著,楚嬌柔扳著手指算著這不算久的七日,也扳著如何讓顧傾顏的好日子快些結束。
……
而鳳景瀾出了楚嬌柔的宮閣,沒多時便前往雅蘭居去叨擾,顧傾顏睡在床榻上,鳳景瀾也不將顧傾顏喚醒,靜靜的坐在顧傾顏的床邊,瞧著顧傾顏的睡顏不曾言語,就好像打算將顧傾顏整一個裝進眼眸中。
顧傾顏翻了個身,微微睜開了眼眸,又緩緩閉上根本沒因為那一眼便發覺鳳景瀾的到來。
綠萍畢恭畢敬站在兩人身邊,看著顧傾顏這樣,也不知道當不當將顧傾顏叫醒,看了看坐在一旁註視著顧傾顏的鳳景瀾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太子殿下,若不然奴婢現將我家主子叫醒?不然太子殿下在旁邊等著我家主子醒來,也不是個事。”
鳳景瀾對她擺了擺手,道:“她平日都是那麼晚才醒來嗎?”
“昨夜因為秋亭的事情想了許久,今日才會賴在床榻上久久不肯醒來,不然若換做平日裡,我家主子恐怕已經在案邊舞文弄墨了。”綠萍柔聲說道。
鳳景瀾聽到舞文弄墨竟來了興趣,來了雅蘭居那麼多次,還沒有在雅蘭居內好好翻翻顧傾顏平日裡喜好些什麼物件,此時趁著顧傾顏睡著,鳳景瀾不免來到顧傾顏平日坐的桌案邊翻找,手中不多時翻找出一副蓮花的水墨畫,鳳景瀾拿在手中竟看的有些失神。
“你家主子平日裡還喜好畫畫?”鳳景瀾舉著眼前的畫作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