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來醫院,那麼手術就提前到明天早上,我們也趕緊把手術的準備工作做好。”
終於塵埃落定,所有的人都長長的鬆了口氣,會診結束後,子心還在會診室坐了會兒,有種做夢的感覺。
“雲杉,那個JOHN為什麼又突然願意捐贈骨髓了呢?”肖萍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忍不住問自己的侄女。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雲杉實話實說,然後看著子心,想了想說:“說不定真的是嫂子去拜佛感到了佛主也沒準,反正那個彭少卿說那個JOHN突然就想通了,然後讓JAN告訴他,願意捐骨髓,別的事項,彭少卿說他會跟寧教授聯絡的,只是讓我們不要再著急了,也不要再找骨髓了。”
“可是,萬一——”肖萍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看看雲杉又看看子心說:“萬一那個JOHN明天臨到做手術時又反悔了呢?”
“啊?不會吧?”雲杉聽自己的伯母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頭疼起來,然後用手撓撓頭說:“那,如果真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所以,我覺得,柴光德還是要接到北京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雲川把話接過來說:“如果那個JOHN真的又反悔不捐了,那麼,我們至少還有備用的啊。”
大家都點點頭,這個是自然的,因為JOHN有過一次反悔的前科,所以大家不得不提防這一點,蔡月明接柴光德來北京的行程依然還是不能取消。
子心下午要做全面的檢查,魏醫生已經接到了通知,明天凌晨就要給秦子心做剖腹產手術,因為陸振東的手術在上午8點,那秦子心的剖腹產就得在明天凌晨三點半,因為孩子的臍帶血取出來還要給陸振東的骨髓配型。
除了陸建國,陸家人中午都留在醫院的病房裡吃的飯,肖萍心裡也很難受,子心懷孕才35周,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可現在孩子卻必須提前取出來了。
子心的心情反而要平靜一些,她現在唯一的希望是孩子的臍帶血能和陸振東配型成功,那麼,陸振東手術成功的希望就更加的大一些,而她也就更加的放心一些。
下午是陸雲川和陸雲杉倆人陪她去產檢的,很多曾經做過的專案都要再做一次,包括B超,心電圖等等一系列的檢查。
孩子因為是提前取出來,可能要放保溫箱,這是肯定的,所以魏醫生跟她說的時候,她很自然的點點頭,回答了我明白。
檢查完後,最後是在手術書上簽名,因為她這還沒有到預產期,所以簽名時還特地讓她用筆寫了一句話:本人自願提前把孩子從肚子裡取出來,以後孩子如果有因為提前取出來而發生這樣那樣的問題,後果自己承擔。
她寫了,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做完這些,卻終於是長長的鬆了口氣,她再也不用焦慮了,今晚將最後一次寫孕婦日記了。
明天,她就要開始寫親子日記了,當然希望陸振東能早點好起來,寫親子日記應該很累,而很累的事情她都想推給他去做。
因為陸振東的無菌艙推進了重症監護室,現在不能進去看了,所以子心和雲川還有云杉只是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邊去看他,隔得遠,也不知道他看見她們沒有。
子心想著昨天還和他手掌對手掌的貼過,昨天隔著玻璃,可恍然間,她好似貼著了他的溫暖,幾乎以為觸控到了他的指尖。
而今天,她只能遠遠的看著他,看了這一次後,她估計要一個禮拜才能來看他了,因為她馬上要做剖腹產手術了,然後她也要住院了。
其實她一直都在住院,住在醫院,只不過此住院非彼住院,從明天開始,她就是產婦了,然後要在病床上躺一個星期。
在重症監護室外邊站了很久,就在她以為陸振東很可能不知道她來過時,就在她即將轉身離開的一瞬間,她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