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永遠停止生長，以得永生。
“這是我的女兒。”一道寂寥的聲音響起，在空洞的房間裡面，尤為突兀。
燕舞玲把匕首放在血池的時候，慕容籽月便明白了，她有顧忌。
否則她不會把匕首掉落在血池的中央，分毫不差。
“這孩紙上面有天胎的氣息，這是……”慕容籽月的瞳孔瞬間睜大，上下牙齒都在顫慄。
燕舞玲就不說話，等著慕容籽月說出的那個答案。
——帝無塵。
慕容籽月終究說不出這個名字，可是心裡就確定了。
“對不起。”慕容籽月閉了閉眼睛，墨黑的瞳孔裡面，是痛苦和愧疚。
“你在對我說對不起嗎？”燕舞玲笑得很是天真，她沒有等慕容籽月說話，便開始嘶聲大吼起來，“你對不起的是容妃，你對不起的是容家，你對不起的是符氏王朝，你對不起的是她，你對不起的是月魘，你對不起的是天下，你怎麼可以只對不起我一個人？！”燕舞玲一邊笑，一邊哭，看起來如同一個瘋癲中的人一樣。
“你知道嗎？當初我滿心歡喜的等著帝無塵來接我，他來了，可是卻不是來接我，他說，你在天上篡位了，我擔心你啊，他要我把天嘯給他，說可以救你，我給了。”燕舞玲這一段說的極為踉蹌，似乎想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孩，“我繼續等，等到把淺淺生下來，等到月魘回來，等到容妃的病情已經惡化，臨近死亡。”
“帝無塵來了，他說他要娶你，我說沒關係，我就算是做妾也沒關係，他同意了。”燕舞玲笑得開懷，彷彿一說到帝無塵三個字，她便語無倫次。
“第二天，符氏王朝沒了，容家沒了，月魘走了，容妃被挾持了。”燕舞玲似乎看見了當年的場景，心裡鈍痛鈍痛的。
“他說呀，我若是要做他的妾，就必須要有一個不同於別人的身份，於是，我的身份便是，毀滅了整個天下的罪人，下場是灰飛煙滅！”燕舞玲笑得瘋癲，“容妃的血液被他放出來，在這一片大陸上面開始了病毒流行，我根本就無能為力，他把我放在殭屍窩裡面，你知道嗎？當時我被成千上萬個殭屍啃咬著，直到氣絕，他才放過我把我拋屍荒野。”
“成千上萬個傳染體的傳染，根本就沒有那個所謂的十三秒，我化魔了，我徹底化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燕舞玲開始上氣不接下氣地笑了起來，再無話語。
慕容籽月也是理解了燕舞玲的心思了，她入魔了，即使記憶已經僵化，即使思維已經僵化，可是這份感情，她卻依然可以感受的道，這份恨意同樣。
看著懷裡的孩紙，慕容籽月輕輕地拍了拍燕舞玲的後背，“你的孩紙，便要這樣子過一生了嗎？”
燕舞玲沒有回答慕容籽月，她忽然間抬起頭來，看著慕容籽月，“月，你幫我上天庭好嗎？我告訴你解除病毒的辦法。”
慕容籽月一愣，忽然間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流沁送燕舞玲上了天庭，自己也得到了病毒的解法。
碧水靈泉浮溯曉。
這是燕舞玲的話。
——
天界，
燕舞玲坐著流沁上天，幾乎沒有什麼困難，她輕巧地落在了天界的地面上面，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
“月魘，碧水靈泉可以解除人間的病毒。”慕容籽月回到浮溯曉，輕輕地對著月魘說道，“這是燕舞玲告訴我的，沒有錯。”
月魘看見慕容籽月從浮溯曉的外圍走出來，竟沒有差異，笑得溫潤地看著慕容籽月，“好。”
一句話，便通惠了兩人的心思。
慕容籽月以為浮溯曉是月魘的，她需要用碧水靈泉，而月魘同意了。
月魘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