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來噁心朝廷的,這個老傢伙現在倒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按理說這天下的功勞,都該歸功於皇上才是做什麼事,都少不得說幾句皇上的好處,這寧王倒是好,倒是自己來收買人心了。
這雖然是一件小事,可是背後的意味卻是深長,寧王只怕是不甘寂寞了。
可是柳乘風覺得奇怪,現在的這一代寧王朱覲鈞,在歷史上並沒有造反才是,怎麼自己一出現,居然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柳乘風實在是想不通,不過現實擺在面前,此時也想不了這麼多,柳乘風道:“陛下,只怕要及早做好平叛準備了,寧王既然敢如此大張旗鼓,未必沒有準備,朝廷在明,他在暗,還是小心為上。”
朱佑樘頜首點頭,道:“所以聯才來和你商量,若當真平叛,哪隻兵馬可以勝任?”
柳乘風心裡想,這種事你當去問兵部尚書啊,問我做什麼?不過隨即明白,朱佑樘這麼問,肯定有他的用意,他沉吟片刻,隨即道:“內地的衛所,守成有餘而平叛不足,別看人數眾多,可是真要拿他們平叛,只怕還差得遠了。”
朱佑樘倒是對衛所的糜爛很是深刻,這種事他當然清楚。
柳乘風繼續道:“京師的禁衛或許可以調動,可是一則遠水不救近火,二則京畿防衛不能鬆懈,需謹防有人渾水摸魚。”
朱佑樘道:“那麼邊軍如何?”
柳乘風苦笑道:“寧王若反,必定會倒行逆施、背祖逆宗。聯絡瓦刺、韃靼人裡應外合,到時外有瓦刺、韃靼叩關而擊,邊軍若動,則京畿不保,反倒得不償失。”
朱佑樘深吸口氣,道:“你說的不錯,京師距離最近的關隘不過百里之遙,邊軍只怕也是不能調動了。聯曾問過劉大夏,劉大夏和柳愛卿的意思也是相同,劉愛卿倒是有個提議……”
柳乘風道:“不知劉尚書的意思如何?”
朱佑樘微微笑道:“為防不測,需大規模操練新軍了,劉大夏的意思是,就按著你那新軍的路子練起來,練出一支百戰精兵,可以隨時有所動作。此外,九江府知府那邊,重新修訂了戶籍,現在戶籍已經超過了十萬戶,請求朝廷修築道路,只要寧王一有動作,各路大軍就可隨時動作,對江西等地的叛賊形成合圍之勢,而新軍,就成了骨幹,到時,朕就看你了。”
柳乘風心裡想,原來是想借助新軍,難怪和我說這麼多廢話。不過新軍一戰成名,連那兵部尚書劉大夏也已經生出了認可之心,看來擴大規模確實已經迫在眉睫了。
柳乘風道:“那麼陛下認為,新軍該如何擴充?”
朱佑棺想了想,道:“兵部那邊自會拿出章程,這件事也不急於一時,年後再說。聯今日尋你來的真正用意,卻是因為江西那邊傳來了訊息。”
柳乘風心裡緊張起來,忍不住道:“那寧王真的要來京了嗎?”
朱佑樘冷笑一聲,道:“此時他做賊心虛,怎麼敢來?來的是上高王,而且根據江西那邊的密報,這一次,帶來的不是德興郡主,而是龍亭郡主。”
“龍亭郡主……”柳乘風一頭霧水,這還真不怪他,這年頭,朱家的子孫比狗多,藩王就有上百,至於郡主之類,只怕有上千之多了,柳乘風那裡曉得是哪個。他道:“陛下,微臣似乎並沒有聽說過,寧王還有女兒。”…;
朱佑樘鐵青著臉,道:“龍亭郡主的荊地是龍亭,龍亭乃開封轄下,怎麼和寧王有關係?這龍亭郡主乃是周王之後,後來不知是什麼緣故,周王上報宗令府,把這龍亭郡主過繼給了寧王,現在寧王李代桃僵,將龍亭郡主取代德興郡主出嫁,柳乘風,聯和你都失算了。
柳乘風也不禁無語,原本是想借著這個由頭,讓那寧王栽個跟頭,反正女兒是他的,他有這個膽嫁就走了。誰知道,這寧王居然玩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