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樂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這個提名名單一出,無數人打電話來道賀,好像自己拿獎已經十拿九穩了。
提名出來,張樂並沒有多少期待。他的眼光盯著的不是國內。
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就會失去一些東西。這也許就是世界公平所在。這點從楊欣兒的家人就可以看出。
他們一家得到了權勢,但家人卻聚少離多。
除夕前一天,楊銘威開車來接人。
張樂看了看身旁的父母。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這女婿上面,女婿沒有緊張,女婿的父母卻緊張的身體緊繃。
這還只是路上,還沒有到家。更沒有見到人。就緊張起來。待會又該怎麼辦啊!
張樂有些頭痛,但卻可以理解。張樂父母文化水平都不高,也沒有怎麼離開家鄉,接觸的也多是一些底層的農民,說難聽點那就是沒什麼閱歷,沒什麼見識。
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去見一個差點登頂的國家領導人,哪怕對方是自己兒媳婦的家人,也難免緊張。
不說自己父母了。就在張樂自己,兩世為人。帶著外掛,第一次前去不也緊張的很麼?
看著父母緊張的模樣,張樂忽然有一種心痛。這種心痛源於潛伏的自卑。身份太不對等,哪怕楊欣兒父母家人沒有半分看不起自己父母的意思,但自己父母卻難免會生出看不起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父母張樂瞭解,不是那種攀高枝之後自鳴得意,更不會扯虎皮拉大旗去仗勢欺人,很有可能因為這種自卑而不給其他人提及。
攀了這麼一個親家,他們不會覺得驕傲,反而會生出自卑。
有時候張樂寧願自己父母是前面那種人,也不至於因為是後者而感覺自卑,失去了一個平等相處的隨意。
拘束,從下車開始,父母就開始拘束起來,拘束到手足無措,連手腳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場面不像是親家見面,到像是普通老百姓見了官老爺。
楊欣兒看出來了,楊欣兒的哥哥看出來了,楊欣兒的父母,爺爺都看出來了。他們沒有鄙視,都儘量顯得隨意,很親和,言行舉止之中也時刻注意著。談話之中也多涉及張樂父母瞭解的說。
可惜儘管如此,張樂的父母還是有些放不開。
很丟人,這是張樂父母的感覺。但張樂卻沒有,他為自己的父母驕傲,為自己有這樣的父母感到自豪。
他們雖然拘束,雖然緊張,甚至感覺自己低人一等,透露著自卑。但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巴結,沒有半絲獻媚,討好。
我家不如你家,但我家不貪圖你傢什麼。我們認可楊欣兒這個兒媳婦,因為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家世。
兩家人見面,雖然感覺有些彆扭,但該談的還是要談。而談的自然就是張樂和楊欣兒兩人的事兒。
婚禮要辦,但不大操大辦。當然,所謂的大操大辦是對於楊家來說。而涉及異地,兩家人的親朋懸殊太大,不可能聚在一起舉辦。當然,這不是楊欣兒的家人提出來的,而是張樂之前就和父母商量好了的。
在張樂老家會邀請張樂的親朋參加,楊欣兒的父母會盡量出席,但不走婚禮的流程,只是簡單的請客吃飯。
而完整的婚禮在國賓館舉行,張樂的父母哥嫂到場。其餘的親戚,楊欣兒也打算邀請,但被張樂拒絕了。
張樂到不是怕他的那些親戚來了鬧出笑話,給他丟人。而是怕他的那些親戚接觸到一些東西,一些人,而忘了本,留下後患。
自己父母哥嫂不會仗勢欺人,自己的那些親戚就不知道了。不是不給他親戚結交人脈的機會,而是懸殊太大,未必就結交得上。
楊家不大操大辦,但你舉行婚禮,親朋好友得邀請吧?而出席的會是什麼人,估計很多都能在央視新聞上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