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乳,又到那兒去尋?那兒去找呢?
正在遐思,猛聽人叢中暴起一聲厲喝。
四人一齊縱目望去,只見東方小虎等,業已殺出重圍,但衝到庵門外時,卻被飛龍禪師攔住,而東方鶯兒重傷初愈,遽見胞弟,悲喜交集,偶然大意,竟被鐵柺婆婆大喝聲中,掃中一拐,踉蹌直退人庵裡。
鐵柺婆婆運拐如風,趁機已經闖進了千佛菴菴門,後面萬毒教眾吶喊一聲,分而複合,紛紛搶進庵內,徐文蘭孤掌難鳴,正當危急。
百練羽士修眉微皺,低聲吩咐馬夢真道;“姑娘留此守護,貧道須得助她們一臂之力。”
說罷,大袖一拂,身形已冉冉騰昇而起。
神手頭陀目不轉睛注視著,見百練羽士灑然凌空上拔,其勢徐而不急,宛如御風而行,舉步之間,即有一丈六七,施展的竟是武林至高“履空蹈虛”身法,當時吃了一驚,脫口道:“好呀!牛鼻子,敢情這些年你竟藏了私?”
百練羽士無暇回答他的話,身形虛空一頓,雙袖交揮,一個身子,卻因飄然掠過人叢,飛落在千佛庵門內。
腳一落地,老道士身形電轉,右手大袖反身逆拂,一股罡風起處,“轟”然一身,竟將已衝進庵門的十餘名萬毒教徒震得倒滾了出去。
百練羽士左腳一探,恰巧攔住雙眼未然直視的鐵柺婆婆,含笑道;“慕容施主,別來無恙?”
鐵柺婆婆神情一震,直覺那一聲輕呼,徑透心絃,腦中剎時閃現一線靈光,腳下頓止。
但,只可惜那一線靈光,也只是剎那之間,隨又被昏沉沉的一片空白思想掩去,目注百練羽土道怒喝道;“你是誰?”
百練羽士稽首道:“施主怎如此健忘,難道連衡山棋友都記不起來了,貧道百練,施主請再仔細想一想!”
鐵柺婆婆晃了晃頭,道:“什麼百練?什麼衡山?老身不懂。”
這時,徐文蘭正掩護東方鶯兒退到側廊下,聽說來的竟是南嶽一奇百練羽土,又驚又喜,慌忙介面叫道:“老前輩不必多問她.她已經被萬毒教迷魂毒水迷失了本性,從前的事,全記不起來了。”
百練羽士含笑點點頭,道:“貧道知道,姑娘只管安心護住傷者,禦敵之事,交給貧道就是。”
鐵柺婆婆叱道:“老身奉命擒這幾個丫頭,雜毛既敢出頭,你就行吃老身一拐!”
話聲甫落,鐵柺夾著勁風,摟頭直劈而下。
百練羽士喟嘆一聲,道:“無量壽佛,為了施主早復靈光,貧道只好放肆了。”
身形一側,閃過拐頭,兩隻大袖一捲,左掌豎切拐身,右掌‘橫擔千斤’,立時還了一招。
鐵柺婆婆大吼一聲,雙手一抖,那鐵柺呼地彈起三尺,就勢一振,一條重達七八十斤的生鐵柺杖,竟被她抖得宛如一根竹藤,“嗡”地一聲,反圈疾吐,飛點百練羽士正面十三處大穴。
百練羽士見她毫無醒悟之意,居然全力死拼,暗地興起無限感嘆,只裡又低暄一聲“無量壽佛”兩臂一抖,左右指驕指遙遙點出。
指尖揚處,十餘縷內家真氣,嘶嘶破空飛射,每一指,都恰好點在鐵柺拐頭上。
空際一陣“錚錚”連響,鐵柺婆婆虎口微麻,招式滯阻,全被銳利指風將鐵柺蕩了開去。
百練羽士毫不遲疑,十指交彈,趁機施展挪移身法,人影疾閃,穿進拐風之中,左腕一圈,已牢牢扣住了拐頭。
鐵柺婆婆大喝一聲;“撒手!”運足內力,奮起向懷中一帶。
好個百練羽土,就在這一瞬之間,旋身疾轉,右掌飛快地一按拐身,左手趁機棄拐,整個身子,恍如陀螺般向側一轉,跟鐵柺婆婆錯肩而過,隔空揚指,猛然拂中她左後肩“曲垣”、“秉風”二穴
‘噹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