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態啊!”唐可兒破口大罵,一抬眼,卻見薛鐵衣一臉驚懼的表情,彷彿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唐可兒心中奇怪:這怪物為什麼對自己的叫罵不理不睬,卻對自己的腳丫子那麼感興趣呢?看他舉著一個手指不死心的樣子,頗有繼續撓自己腳底的意思。想到這裡,唐可兒不禁怒氣上衝,正要開口再罵,薛鐵衣卻忽然嘆了口氣,放下唐可兒的腳丫,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到牆角,往地上盤膝一坐,運起功來。
難怪薛鐵衣驚懼,他本想將真氣注入唐可兒腳底的湧泉穴,指尖與小丫頭的腳底一觸卻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竟然完全凝滯住了。那感覺就宛如一條奔騰洶湧的大河,忽然在一瞬間被冰封了一般,任憑薛鐵衣如何催動,體內的真氣卻總如冰塊一般,紋絲不動。
在這樣一個陌生,怪異的世界中,薛鐵衣卻一下子失去了防身的武器,讓他如何不驚懼?此時,他再也顧不上與唐可兒繼續周旋,還是趕緊靜坐運功,爭取使自己體內的真氣恢復正常要緊。
唐可兒見薛鐵衣老僧入定一般地靜靜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一顆心漸漸放鬆下來,至少這惡魔暫時不會對自己有任何不軌的行為。唐可兒覺得,自己一定要想盡辦法與這傢伙全力周旋,時間拖得越長,對自己越是有利,獲救的機會也越大。最好,這傢伙就坐在那裡睡著了,待上一晚上才好!想著,唐可兒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薛鐵衣。 。 想看書來
流氓綁架了唐美人兒 10
唐可兒一廂情願地想要求個清淨,偏偏有人要跟她對著幹。
屋裡剛消停了沒有三分鐘,就聽門外樓道里“吱呀”一聲,有人開門,接著一個洪亮高亢的中老年婦女的聲音響徹樓道:“這是誰這麼缺德啊?扔了一地的碎布頭!”
唐可兒緊張得心兒怦怦直跳,忙偷眼朝薛鐵衣望去,還好這惡魔似乎並沒有受到外面噪音的影響,依然端坐如鐘。唐可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緊張勁兒剛一過去,心疼勁兒立馬就上來了:不用問,門外那些碎布頭,一定就是自己新Bra的屍體啊,個挨千刀的臭流氓,早晚有一天,本姑娘要連本代利從你身上找回來!
唐可兒一邊想,一邊用目光對薛鐵衣從上到下進行著無情的鞭笞。剛鞭笞到薛鐵衣肚胸口的位置,就被外面咚咚咚的擂門聲給打斷了,還是剛才喊缺德的那個聲音:“有人嗎?唐可兒,在家嗎?收水費了!”
我的老天爺呀,您行行好,趕緊收了這老婆子吧,別讓她在我家門口亂敲了!唐可兒咬著嘴唇,在心裡暗暗祈禱。她也仔細掂量過:此時雖然可以高呼救命,但就怕外頭的老太婆還沒喊來警察,自己就先被地上那人從窗戶扔出去了。
外面又敲了一陣,見屋裡始終沒人應,只好放棄。隱約中,聽見那人還嘀咕了一句:“哼,不言聲我也知道里頭有人,現在的年輕人啊,男男女女的,唉。。。。。。”
唐可兒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應該是去別家收水費了,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可算消停了!
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唐可兒盼著消停,老天卻偏不如人願。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外面人剛剛走開,唐可兒身下又傳來了艾小米來電的彩鈴聲。
唐可兒直恨得牙根癢癢,這個倒黴的艾小米,早不來電話,晚不來電話,卻偏偏選了這個節骨眼上打電話過來,這不是要人命麼?果然,只見坐在地上的薛鐵衣眉頭微微一皺,唐可兒心說:“完蛋了!”
不過薛鐵衣的眉頭也只就是稍微皺了那麼一下,之後雙眉又立刻舒展開來,依然是安坐如山,並沒有起來的意思。唐可兒就這麼提心吊膽地,一直聽著艾小米執著地又呼了四遍,最後終於放棄了撥號。
謝天謝地,總算是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