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或何人,入了中元縣之後,他甚至連去白府都未曾,便直接奔往蘭苑宮府。
他自京都帶來的人只有小一小三兩人。
這讓宮櫚有些疑惑,他們行了跪拜大禮,君子恆尚未令他們起身,他也不好擅起,只好跪著道:
“君大人此番親臨宮府,莫非只是為了宮府的一次小小走水?”
這話含著挑釁。
宮友秋與宮友冬皆被宮櫚此言嚇得心頭大跳個不停。
宮家其他的夫人姑娘、公子少夫人們,倒是聽不出何弦外之音來,只是覺得宮櫚忒膽大了,這語氣聽著就覺得不甚恭敬。
宮家未出閣的宮三姑娘、宮四姑娘,更是偷偷地瞧了好幾眼前方的君子恆,復又深怕讓人發覺,不禁又東瞄西瞧下,卻也發現了宮茗兒竟是與她們一般,看著不遠處的君子恆看得痴了!
宮三姑娘與宮四姑娘自來交好,與宮茗兒不是一路人,自是同仇敵愾,對宮茗兒此舉十分不屑,心中皆暗罵起來。
她們同時也明白過來,白青亭身邊的大丫寰小七為何會指著宮茗兒的鼻子罵,原來是宮茗兒偷窺白青亭的未來夫婿被發現了啊!
君子恆並不理會宮櫚所言,他將蜻蜓擦淨,收入懷裡放好,方將慢慢站起身。
他回過身,掃了一眼跪了滿地的宮家人,好半會方道:
“都起身吧。”
宮家人謝過君子恆後,陸陸續續起身,安靜站好,竟大氣不敢出。
宮櫚起身後,又溫聲道:“我倒是未曾聽聞父親提及過,君大人近來竟有公務要前來海寧府中元縣,若真聽聞了,那必然得先做一番準備好恭迎君大人大駕!”
君子恆這回終於正眼瞧了宮櫚一眼,他神態自若,一雙淨眸如深潭裡的水,沉靜無波:
“宮尚書乃國之棟樑,公務繁忙,本官此等小打小鬧豈能驚動了宮尚書?宮大公子這是抬舉君某了。”
宮櫚不以為意,直言道:“君大人貴為大理寺卿,辦的皆不是驚天大案,便是宗族密辛,怎會是小打小鬧?倒是不知宮府這一場小小的走水是如何引起君大人的興致的?”
君子恆笑了。
純淨如水,明淨如月。
宮家三位姑娘眼都瞧直了,就連宮家夫人少夫人亦看紅了一張老少不一的臉。
北人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這兩句是形容美人兒的,她們卻莫名奇妙的便想到了,並用在了君子恆的身上,這樣的形容她們並未覺得突兀,反而覺得那是再合適不過的形容。
君子恆嘴角仍帶著笑,他緩步輕行,一步一步靠近宮櫚。
宮友冬與宮友秋的心皆提了上來,要是宮櫚在宮家祖宅這邊出了何事,那他們要如何向他們那位高權重的嫡親兄長交代?
宮櫚沉著的心在君子恆在一小步一小步的緩行當中,也漸漸起了波瀾,他背後腰後的左手心不知不覺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漬。
他尚記得在多年前,他的父親這樣對他說過:
“君子恆這個人,明面上是個好官……不,或者該說是個好人,但暗底裡……櫚兒,你要謹記為父的話,非萬不得已,切莫去招惹君家這個突然半途棄醫從仕的未來當家家主!”
明明是高了君子恆幾個品階,可宮友春言語中對君子恆的敬畏,卻著實令只比君子恆小上三歲的宮櫚不解。
直到年前當今聖上將白青亭賜與君子恆為妻,他除了不解,更添了不服!(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九章公子到(1)
君子恆站定在宮櫚不足兩步的跟前:“倘若青亭無事,看在宮尚書的份上,那便罷了,倘若……”
宮櫚面上不顯,背後的手卻不覺攥緊:“如何?”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