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琮沒有出門,可週海川走後不久,高國安便尋上門來,直言要拜見龍琮這位五皇子殿下。
拜見完龍琮之後,高國安更特意提了一句:
“殿下,草民能得以拜見殿下,全是殿下看在家父的面上……”
寒喧幾句客套之後,他更是直言不諱:
“不瞞殿下,草民此行除了受家父之命來拜見殿下之外,家父還令草民一定拜會君大人及其夫人一面,草民斗膽,還請殿下允許!”
他跪了下去,在龍琮面前伏身埋首請求。
龍琮這回沒有得到君子恆令人先來告知一聲的不見,於是他想了想便允了。
高國安喜不自禁,連叩了三個響頭謝過龍琮,便告退跟在小喜子後頭,到了君子恆與白青亭所在的上房。
一進房間,高國安向君子恆行了個禮後,君子恆便讓他坐在談,並無擺官架子。
君子恆的和藹似乎令高國安有些意外,他甚至有些惶恐,在龍琮面前他尚不會如此,可一想到自家父親在他臨出府前告戒他的話,他便怎麼也放不開手腳。
高國安本來可以走上仕途,憑著其父高格在朝中的門生遍生,他也必能一路扶遙直上,可他卻沒有。
他的嫡長兄便是在朝中當的官,還是個不小的京官,可那又如何?
當真的需要付出性命去成全那些所謂皇族的野心時,他的嫡長兄便成了首當其衝,他也知道或者嫡長兄之死並非他心中所想象那般。
當高格自辭太子太傅這樣的高官厚祿之時,他便問過自家父親,他的嫡長兄是因何突發暴病身亡的?
可高格只是搖了搖頭,便嘆著氣將自已關入自已的院落。
自此一晃九年,自家父親再不曾踏出過院落。
這樣的父親,令高國安想通了一些事情,也看淡了一些事情。
人都死了,他還能追究什麼?
便是追究到了什麼,又不能令他的嫡長兄重新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又有何等能力能為嫡長兄做些什麼!
君子恆見高國安有些緊張,緊攥著的手心怕也冒出汗來了,他看了眼白青亭。
白青亭早就瞧出了這年近不惑的高國安的不安,但她並不想開口,見君子恆瞧了她一眼,便會過意來,柔聲道:
“高員外隨意,這是我與青雲自京都帶出來的大紅袍,味道尚可,高員外不如品嚐品嚐?”
高國安並未如其父其兄從仕,而是從了商。
畢竟高家大大小小百餘張口怎麼也得有些進項方可,高格膝下僅有兩子,並未有嫡女或庶出子女,現今一子逝一子在。
早年高格氣憤嫡次子的不爭氣,不願意與其嫡長兄一般在京都謀個一官半職,但在他主動卸下太子太傅之職後,他卻萬分慶幸嫡次子的明智之選。
他已失了一子,高國安已成了他老來的唯一依靠。
高國安不知是受了高格身為前太子太傅的影響,還是旁的緣故,他在經商路上倒是走得十分穩妥順利,為高家積攥了不少錢財。
故白青亭很是合禮數,也很是表示看重地稱呼了他一聲高員外。
高員外一聽,果然受寵若驚!(未完待續。)
第三百八十章高國安(2)
他可是早就聽聞了,這位君夫人可是位不好惹的人物。
外間說白青亭不好惹,並非他們皆曉得白青亭的暴力指數有多高,而是現今整個天'朝,怕是沒有半個人不曉得出身太醫勳貴世家,現任大理寺卿君子恆有多寵愛這位新婚的夫人!
高國安起身禮道:“謝過夫人!”
在白青亭微笑點頭之下,又復而坐下,真的端起高几上放著快涼了的茶盅品了品,放下後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