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退再退呢?
現在他明白了,徹底地明白了!
君子恆提起水壺也給自已倒了杯水,喝下潤了潤喉後方道:
“龍箏身份特殊,不僅僅是我們君家的姑娘,她還冠著‘龍’這個皇姓,想來陛下對她的姻緣必定是有安排的。”
白青亭道:“只怕陛下的安排便是你。”
她氣定神閒,隨意就丟出這麼一句話來,接得他有些微怔。
一會君子恆方道:“不會是我。”
白青亭問:“為什麼?”
君子恆看著她道:“陛下深知我心之所向,正如我深知五皇子殿下心之所向一般。”
他心向著她,這恐怕已是全天下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至少在京都執天府誰不知道他君子恆視她白青亭為掌上明珠?
但凡她說的,他從來不會拒絕。
但凡會傷害到她的,他也從來不會去做。
皇帝不會冒這樣的險,皇帝現在還不能讓君子恆完全失了效忠的心。
即便這效忠的心早已偏向了龍琮,皇帝的第五子,但至今除了幾個知情者之外,尚無人知曉龍琮的殘腿其實早就與常人無異。
皇帝不知道,太子龍琅不知道,後宮中那些個為了皇位明爭暗鬥的娘娘們不知道,她們所代表的後方勢力更是無人曉得。
所以皇帝尚不會對君子恆做到什麼強行再次賜婚之舉,白青亭與君子恆的賜婚是君子恆自已求來的自然不同,龍箏若想再走這一步,皇帝卻不會輕易允了。
白青亭卻不大相信。
他所對她解釋的這些,她都明白也是信的。
可龍箏隨著她與君子恆、龍琮等人下央天府難道不是在皇帝的默許之下麼?
龍琮不是也說了,皇帝讓他多多照顧龍箏一些。
這話說得龍琮好似才是龍箏的家人一般。而忘了龍箏其實原本就姓君,而非姓龍!
白青亭道:“既然有了央天府同行一舉,這就表明了陛下其實是樂意龍箏進你君家門的,甚至還讓五皇子殿下搭了這個橋。”
君子恆道:“殿下不過是受了陛下之命,他深知我意,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令你我煩心的事情來。”
白青亭贊同道:“這倒也是,畢竟大事未成,殿下還得依靠你,有些事情即便他有心有意,大概也會有所顧忌。”
君子恆聽出點異味來:“你不信殿下?”
白青亭反問道:“莫非你盡信?”
當然不盡信。
無論是她還是他。都是不盡信的。
也非是夫妻二人多疑。實在是茲事體大,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何況自古以來,因皇權而泯滅人性的悲劇還少麼?
兄弟相殘,父子反目。爭權奪位。哪一回不是在背叛中欺騙中血流成河?
君子恆道:“較之旁的皇族中人。殿下還是較為可信的。”
較為,而非絕對。
她聽明白了,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然後她發現。她似乎被他帶偏了原來她想探討探討的問題。
白青亭道:“這些你不大想我摻和,我也就不想摻和了,只要能讓明家的仇家都死光了,那到底是我下的手還是你做的安排,如今也沒什麼大不同。”
君子恆道:“朱賀讓我燒了……”
白青亭輕嗯了聲:“知道……”
君子恆看向她,試探地說道:
“王越我已有了安排,但若你想親自下手也是可以,只是你得聽我的,不可擅自出手……”
本來說得好好的,兩人也難得這樣地坐著東扯西聊,可這會她又瞪他了。
他不禁被噎著斷了下去原本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