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廳堂被她收拾的格外乾淨清爽。
蕭麟兮一進去,便覺得很舒服。也不客氣,徑直走到裡面,推開楚惜言的臥室瞧了瞧。只是,腳步卻始終站在房門以外。
“好了,書望,爺說住哪便住哪吧!趕緊吃了早飯,我們還得收拾屋子呢!”倪禮笑笑著勸了勸書望,便跟著蕭麟兮走了進來,習慣的打量起小客廳來。
書望嘟著嘴,一臉不開心的拿著早餐轉身去找楚惜言,一起弄早點。
屋子裡便只剩下蕭麟兮和倪禮笑兩個人。
“禮笑,昨晚冷夜說他也到定州了。你怎麼看這件事?”蕭麟兮一邊找了個乾淨的椅子坐下,一邊沉穩的看著倪禮笑。
倪禮笑當然知道蕭麟兮嘴裡的“他”指的是誰,便微微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謹慎的說道:“冷夜說他是為什麼來的嗎?”
蕭麟兮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是一臉高深莫測的凝重。“沒說,但是我總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定州。雖然定州這個地界和他離的不是太遠,但是,他私自出了領地這件事就不是很正常,所以,我已經讓冷夜秘密跟著他了。”
倪禮笑微微點了點頭,繼而說到:“爺,要不換個人去吧,冷夜還是在您身邊好點,畢竟這是定州,有他在身邊也安全些!”
蕭麟兮淡然的看了一眼倪禮笑,“怎麼,你怕我保護不了自己?”
“當然不是。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定州是我們初來乍到,很多情況也不瞭解,一旦出現意外——”
蕭麟兮微微擺手,“放心吧!冷夜會把這些事都安排好。而且定州這個地方一向都很國泰民安,不會出大亂子的。我這次來,也只不過是想來看看是不是能找到那種神秘的香味。畢竟定州是最大的香產地。”
聽蕭麟兮如此說,倪禮笑才微微點頭安下心來,微笑著說道:“不過,爺。這次我們來定州也不算是白來了。至少這楚姑娘就讓人頗為意外。”
想到楚惜言,蕭麟兮的目光一沉,手指輕輕敲著椅背,沉聲問道:“禮笑,你覺得這個楚姑娘到底怎麼樣?”
倪禮笑一向是聰慧過人之人,聽蕭麟兮的問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直接說道:“這楚姑娘為人純潔無瑕,性格率真坦蕩,雖然不諳世事,但是卻古道熱腸。更關鍵的是,她對屍體的瞭解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昨晚我仔細檢查過這裡的每具屍體。屍體被整理的非常妥帖,破裂的傷口不但已經縫好,而且我看過,有些過度腐爛的屍體也已經儘可能的恢復原樣,內臟器官處理的準確到位。而且,有些屍體上明顯是傷痕的地方她也都仔細處理過。這說明,她對屍體檢驗是有豐富經驗的。”
蕭麟兮邊聽邊思考著,“嗯,關鍵的是她對一個人的判斷竟然如此精準。她說過,這是她從小練就的本事。也就是說她能準確的透過屍體的情況判斷死者生前的一些事,這樣的人我以前從來也沒有遇見過。”
倪禮笑看著蕭麟兮的樣子,不由得更加溫和的笑道:“爺這是起了愛才之心。否則也不用住在這裡了。”
蕭麟兮看著倪禮笑了解的樣子,便也微微笑道:“是啊!我想看看這個楚惜言到底還能給我多少驚喜!”
“我相信楚姑娘一定會讓爺有更多發現的!”倪禮笑看著蕭麟兮,笑容不由得加深了一些。這個楚姑娘對王爺的影響可不只是會看屍體這麼簡單。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義莊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惜言!楚惜言!”又是一陣焦急的砸門聲。
楚惜言一下子從小廚房裡跑出來,“來了,來了!”
大門一下子被楚惜言開啟,趙虎頭帶著兩個衙役推著一輛車出現在門口。
“趙大叔,什麼事這麼著急啊?”楚惜言一邊和趙虎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