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立場提出異議——這大概也是我覺得自己丑惡無比,卻怪異地欣賞著奉劍地理由:他明知是死也願意留下來與我一起抗敵,我卻不會選擇無意義地同死。如果我有一絲可能救回奉劍,我會回去。現在卻是徹底地無能為力。所以,我閉嘴一聲不吭。
“他不會有意外。”疾步向前的青羨林突然說。我的心思那麼好猜麼?那為何紫靨總說我冷著臉,是怒是喜尋常人從來看不明白?青羨林繼續說道:“在曲世子屋內伏擊你的人是鬼怕桑七。有他在,奉劍不會有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冷梆梆地陰鬱。1%6%K%小%說%網
我才為他陰鬱的聲音不舒服,他突兀地問了一句:“為什麼相信他?”
為什麼相信他?因為,我覺得他骨子裡和我是一樣的人?我不會真的說出這樣挖心掏肺的話,想好地另一種說辭到了嘴邊,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劇烈地喘息了幾下。
青羨林頓時後悔不跌地低下頭,輕聲道:“別說話。你傷得很重。”
別看我。你生得很美。我堅決地閉上了眼。決心不再被美色迷惑。
彼此沉默著逃命,一路奔出了不到三里,身周風聲有異,又有魔教弟子殺了上來。
這一次來的只有二十人,手中各自纏著長達十丈地飛砣。一路呼嘯著圍了上來。這些人都是頗見功力的高手,與被人近身就和菜瓜無異的弓箭手不同。他們結了一個小陣,遠遠地控制著飛砣圍攻上來,並不容易對付。最令人頭痛的是,他們的飛砣繩材不知道是什麼質地,青羨林一劍削出無功而返之後,就不再試圖斬斷他們的兵器了——斬不斷。
你那破劍斬不斷,我的冰魄劍可以。我幾次試圖提醒他,拼命揮舞著手指。
可惜,這個時侯的青羨林處處小心,沒空照顧到我擺動幅度很小地手指。
咻咻兩聲,兩道飛砣將我與青羨林纏在了一起。他依然不慌不忙,冷靜拆招。論武功,論打架,我不是外行,這時候情況已經有些不妙了。心急之下,居然一把抓住了他揹負在身後的冰魄劍,信手一揮,兩道飛砣長索應聲而斷。他驚訝地看著我,我吐著嘴裡的鮮血,儘量清楚地說:“用我的劍。”
自從有了冰魄劍,腳不軟了,手不酸了,殺人也有勁兒了。青羨林一手抱著我,一手拎著冰魄劍,留下滿地菜瓜的屍體,又飛快地逃出了三五里。簡直沒有什麼懸念,魔教殺手又出現了。就這麼一路逃命,一路被追殺,直到月落天外,旭日東昇。
青羨林一路帶著我逃亡,天色漸明,我才看見他蒼白無比地臉色。
一路上沒有看見他受傷啊。青羨林本身是魔教一流高手,能拿得下他的人少之又少。唯一差點吃虧地就是飛砣陣,他帶著我,身法自然大打折扣,又沒有對付繩索的神兵,因此稍微落了一回下風,也沒有受傷的機會。接著就帶著我的劍,一路遇神斬神,遇佛殺佛,怎麼會臉色這麼難看?
經過一晚上不間斷地調息休養,我如今的情況稍微好了一些,可以說些話了,於是問道:“你怎麼了?”話音剛落,他就抿嘴難堪地笑了笑,順手將一直緊緊握著的冰魄劍插入鞘中,如釋重負。
我心裡咯噔一聲,想起他曾經說的話。他找了一棵樹斜倚著身子,依然將我抱在懷裡,似乎想說話,又驀地偏頭,將一口逆血吐在了身側的草地上。歇了片刻,才輕聲道:“我修的軟玉訣,實在不能親近深寒。”
我一把將他揹負在身後的冰魄劍扯了下來,怒道:“那你還揹著我的劍?!”
“別生氣。你受了傷,身體還虛弱。”他淡淡笑了笑,並不在意的樣子,有些像在安撫無理取鬧的孩子。又伸手向我索要佩劍,聲音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