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讓他的精神幾乎崩潰。從下到大都是在蜜罐里長大的他,心理素質實在不怎樣。這些天在百花公主的折磨下之所以還能保持清醒的神志,不過是堅信著父親定然會來救他罷了。可是現在父親的身影還沒有出現,他卻就要沒命了,宿飛鸞怎能不崩潰。
他用盡所有力氣睜開眼睛哀求地看向那個一步步向他接近的人,虛弱地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殺我,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人的腳步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貪婪。這人既然能被西夏王選來執行這次的任務,忠誠度自然是不需要懷疑的。只是這人卻有一個缺點,就是貪婪。這些日子,見識了大宋的繁華之後,這人的貪婪之心更盛了。而且在他看來,宿飛鸞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放了也沒什麼大礙,只要小心不讓公主知道就好。當然如果能從他這裡得到一點好處,那自然是更好了。
“哦,你能給我什麼?”那人盯著宿飛鸞饒有興趣地問道。
宿飛鸞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急切地道:“你想要什麼?我是純陽門的少門主,只要是我能拿得出來的東西都可以。你只要派人到岳陽客棧去說一聲,他們立刻就會把你要的東西送過來的。”
純陽門原本就是隱世門派,就算在大宋知道它存在的人也不多,更何況是西夏人。不過還好,純陽門的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個江湖門派。這人雖然是西夏人,但是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對於江湖人的概念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匪類罷了。而且他自認為對大宋江湖上那些比較有名氣的門派可以說是瞭如指掌,裡面根本沒有純陽門這麼個門派。這隻能說明,純陽門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雖然是小門派,但是在富饒的大宋,油水也應該不少。
聽了宿飛鸞的背景,那人禁不住更加放心,貪婪之心也更盛了。暗道,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罷了,能做什麼。
於是他將宿飛鸞扛起來找了間比較隱秘的房間仍在裡面,扯下他身上的一塊玉佩,連同他寫的信一起找了個孩子送到了岳陽客棧。
聽到兒子中毒急切地趕過來的宿昊蒼到了之後才發現,本來說是中毒的兒子竟然失蹤了,而且已經失蹤兩天了。禁不住暴跳如雷地將跟在兒子身邊的人狠狠地臭罵了一頓,想要懲罰他們,可是他並沒有帶多少人出來,尋找兒子還需要人手,只能等以後再說。
宿昊蒼強迫自己保持理智,重新分配了人手尋找兒子的下落。同時向純陽門傳信,調動全國各地純陽門的分壇,地毯式搜尋兒子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也正是因此,百花公主等人才會發覺周圍似乎又不少人在找人。也讓百花公主斷定宿飛鸞是個麻煩,才差點招致了他的殺身之禍。若不是處決他的人目光短淺人又貪婪,他的小命怕是早就沒了,這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一封信(1)
“你說少門主會不會已經……”岳陽客棧門前,兩個穿著皂色服飾的青年站在兩側,似乎是在守門一般。也許是站久了有些無聊,其中一人忽然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的人,低聲說道。
另一人還沒等他說完,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才同樣壓低了聲音道:“你不想活了!門主這兩天的脾氣正暴躁著,已經有好幾個兄弟因為一點小事就被門主打得重傷。你剛才的話要是被門主聽去了,恐怕小命都保不住。”
先開口的那人聽了之後眼中閃過一抹恐懼,感激地對另一人笑了笑,兩人又重新站回自己的崗位,不再說話。只是兩人的心裡卻都在想剛才的話題。他們的少門主至今已經失蹤四天了,以純陽門的勢力遍地撒網卻一點音信也沒有。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因為門主一直堅持所以還沒有放棄而已。
不過純陽門的門主雖然權力很大,但是上面還有長老會。少門主雖然是門派內定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