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而起的槍聲隨著一聲猛烈的爆炸聲和幾聲手槍的清脆銷聲匿跡了。沒有自己人的呼喊,他們飛快明白了過來;面色嚴峻,相互打了個眼色,迅向著那5個散佈在草叢裡的敵人靠攏過來,將5個傷兵拖一起。三個人迅結成三角陣將剩下的人護在裡面,另二個敵人一個掏出了便攜電臺呼叫增援,一個迅拿出止血帶,為5個傷員包紮止血。
雖然他們配合默契,行動果斷、明智,但依然難逃成為獵物的命運。
不過少頃,邱平、同徐淵偉藉著茅草和蘆葦與呼呼的風聲掩護,迅靠近了那最後殘存的敵人。二人一打眼色迅散開,邱平在距離3oo米的地方隱蔽了起來,緩緩舉起了dragnov,瞄了瞄,選擇目標,隔著隨風飄搖的茅草叢縫隙,代表死亡神意志的十字架已悄然索住了那正拿起步話機求援的敵人。徐淵偉則繼續偷偷向前和敵人靠得更近些。
邱平並沒有著急一槍斃命,因為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在他的心頭萌生起來,他要準備釣大魚,當那敵人放下步話機時,他和其他還有戰鬥力的敵人的死期便已經到來。
“砰!”伴著一聲清脆,那剛放下步話機的敵人腦袋剎那間碎裂彷彿昭示著一場更慘烈屠戮的開始。就在敵人驚叫著瘋狂向著子彈來的方向射擊時,看準機會藏在另一頭的胡金銓拉燃了雷管向著屯在一堆的敵人砸了過去——
“轟!”伴著裝藥8oog的黑索金雷管轟然作響,血肉霎時如煙花一般爆裂激射,部分毫無知覺的敵人們被強大沖擊波直接震斃或撕成了肉片,更多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叫翻滾著。
“老胡!”伴著徐淵偉高聲喊了聲,兩支近到敵人身前的pПk74炒豆似的密集槍聲短暫急促的響了起來。子彈在草叢中橫飛,鮮血在敵人身上爆射,不過一息間,剩下殘敵悉數斃命。只留得橫七豎八的屍體無聲散落一地,涓涓血紅靜靜流淌著匯入潺潺溪流裡。
待槍口硝煙散盡,徐淵偉和胡金銓這鬆了口氣
“快,大買賣,跟我來!”隨著趕上來的邱平呼了聲,徐淵偉和胡金銓稍稍松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這混蛋就是從來沒消停過,這回他可真要把六連推下火山口。( )
殤(1)
敵人的營地依山傍水建在一處大約成u字形的山峪裡,高拔雄峻的大青山北坡就如同兩隻粗實的臂膀把敵人死死護在懷裡,僅留出了一條不到1oo多米兩側崖壁似刀斧削去的口子在外邊。 口子外的緩坡上的一側就是通向老山戰區至關重要的通道中越4號公路;斜坡下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直達小尖山和611高地的一片碧綠海。小心奕奕的敵人就在4號公路另一側下長約3oo米的緩坡上佈設了9道從北到南2—3—4不連貫成梯形狀的散兵壕,靠後的是高射機槍,重機槍,兩門am82mm自動式迫擊炮組成層次分明的嚴密火力封鎖網。
口子上方的懸崖縫了更建有崗哨似的3對共6個小型壁壘死死扼住入內的隘口。再加上崖壁上敵人的機槍火力與狙擊手,除非有裝甲部隊幫助,否則衝進去並不是那樣容易的事情。但膽大包天的邱平就是自信著要虎口拔牙,而剩下的胡金銓與徐淵偉看了看後只留下了幹一票就走的想法。
靠斜坡的密集茅草堆裡,三個人正悄悄商量著。
“平子,你真要這麼幹?”一聽邱平的意見,胡金銓遲疑了。
“老胡,這是我剛繳的akp短突,你想那裡面會有什麼?”一向嬉皮笑臉的邱平此刻煥然以無比的肅穆,拍了拍掛在身側的短突道。
“特務連,至少有個蘇械王牌師的特務連。”胡金銓答道。
“可今天我們面對的敵人主要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