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的四濺,又把它摔到牆上去,發出“!啷”的一聲巨響,那噁心的畫面不在了,它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腦子裡,成了恥辱!
他給父親的司機打電話,道:“我爸現在在哪兒?”
“部長在名倫公寓。”
李慕凡“啪”的結束通話,開著車出去。
李淮仁剛洗完澡,悠哉悠哉的拿出檔案來看,他覺得今天這劑藥足夠猛──誰生的兒子誰知道,李慕凡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從他對爸爸養女人的不理解就能看出來,他和孫俏長不了,沒準今天晚上就得“掰”。
只不過,他沒想到兒子第一個找到的是他,李慕凡用指紋識別身份,衝上樓來,指著父親的鼻子大罵,“你可真不要臉,文化部怎麼出你這麼一個敗類,你丟不丟人?啊?孫俏才十五歲,比我還小,你也下得去手。”
李淮仁滿不在乎,道:“老夫少妻,那個國家沒有,鄧文迪也比她老公小二十七歲,她老公也是不要臉嘛?還是你雙重標準?”他又拿起一根菸,想用打火機點燃的時候,被兒子奪過,從十八層的窗戶扔出去。
“你……”李慕凡指著他,氣得發抖,道:“我怎麼有你這種爸爸,真是恥辱、恥辱!”
“你追我的女人,調戲未來的‘繼母’,我都沒生氣,你急什麼?”李淮仁笑一笑,“隨身碟你應該也看了,我和孫俏你情我願的,她有多主動……”
“混蛋!閉嘴!”李慕凡揪起父親浴袍,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眼睛暴凸出來,凶神惡煞一般,拳頭一握,揚起來──
“你想幹嘛?別忘了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沒有我哪來的你?就為了一個孫俏,你想打你爸爸?好出息,你才真是好出息!”
“你他媽混蛋……混蛋……”李慕凡大叫著,把他推回去,抄起茶几上的東西砸向電視,“!”的一聲,瓷片、玻璃的一頓亂飛,李淮仁看著他發洩,一刻不停的砸東西,有幾隻奧地利的水晶杯子就碎在他腳下,魚缸也給他推倒,龍景甩著黑尾巴垂死的掙扎,到處是一片狼藉。
李慕凡不能和父親動手,他被中國式的傳統教育培養的太規範了,他在心裡恥笑自己,唾棄自己,大吼著:“我沒你這種父親!”
他衝出公寓,在馬路上一通飛馳,連闖十幾個紅燈,又把車開上四環,一圈一圈的兜著,耳旁呼呼的風聲,往來的車輛對他這種不要命的開法都是採取躲避的辦法,一時交通混亂成一團,他飆車飆到沒了油,才把方向盤一打,停到緊急停車區。
“有這麼開車的嗎?”
“悍馬了不起啊?”
“孫子!”
“傻逼!”
後面的警車打著“閃燈”終於追上來,警察敬個禮要給他開罰單,李慕凡心情不好,開門下車,道:“車拖走吧。”
警察看他樣子兇,車牌又是牛到瘋,怕是哪個大官的親戚,就沒敢強攔,打了一個電話給拖車隊來拉車,也算是有交待。
他徒步在四環走著,不知不覺走了一夜,直到路燈熄滅,天空露白,也沒想通,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清純的孫俏是這種女人。
孫俏有一個星期沒見到李慕凡,最後的訓練也沒到場,本來還說要看她比賽的,人都上場了,他一個影子也見不著,打到複賽,覺得不對勁,給他打電話,手機關機,問阮修嶽,阮修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跟她開玩笑,道:“你當老婆的都找不到人,我這當哥們的更找不到,這阿慕,幹嘛去了,失蹤這麼久,媳婦也不要了,再不回來我就接管了啊。”
雖然心理有事,她比賽還是發揮的不錯,幫助六班女籃一路闖到季軍,算了算李慕凡足有七天沒出現,終於忍不住去找他。
當孫俏的俏臉出現在仿客螢幕上,李慕凡冷冷一笑,心理罵:表子,還敢來演戲!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