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怪不得大伯心中只有大嫂一人,連個通房都不納。”
“哪裡,讓男人專心在外奔波不去操心家中之事本是我們身為女人的本分,哪裡談什麼能不能幹的,現在你還不是將院中的事打理得很好?”莫芸溪聽出了紀夢潔的奉承,微微笑了笑。
“是大嫂能幹有本事,大伯為你拒絕納妾這一點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哪像夢潔……哎。”說到此,紀夢潔臉上不自覺地愁苦起來。
莫芸溪想起幾個月前景皓軒寄回的家書說他在外面納了兩名女子,其中一名是碧蓮,由於在外面還沒有正式的名份,等回來後給紀夢潔磕了頭敬完茶就抬為正經妾氏。
人家的家務事不便說什麼,莫芸溪只是命人給紀夢潔添上茶水道:“這些話夢潔以後少說,免得不小心傳了出去被人誤會你不能容人。”
紀夢潔聞言臉上一僵,隨後又嫉妒又不甘心地道:“大嫂說的這些夢潔明白,以後自會注意,只是、只是心中還是……”
“同是女人,我瞭解你的苦處,只是我們為人妻子的又豈能抱怨丈夫的不是,想開點兒吧。”
聞言,心中的那根弦被觸動,紀夢潔突然掉下淚來,哽咽著說:“夢潔命苦,自小便沒了爹孃,只能寄居到舅舅家,好在舅舅一家待我極好,後來嫁了二表哥以為能幸福過一輩子,誰想剛新婚不久就出了那種事,現在二表哥又遠在外地,還、還納了兩名妾氏,我、我心中難過不已,不是不願他納妾,只是我們夫妻長年分隔兩地,如此這般,連、連有孩子傍身都難,我、我……”
景皓宇正在考場,紀夢潔卻來這裡哭訴不止,簡直給人填堵!想開口說又覺得在人家正傷心落淚時這麼做有落井下石之感,不說又惱火,於是趁她不注意給香茹使了個眼色。
香茹會意,忙拿起溫度正好的茶說道:“二少奶奶別哭了,先喝杯茶吧。”
紀夢潔悲從中來,彷彿沒聽到香茹的話,繼續拿帕子不停擦淚,嗚咽聲不止。
香茹生氣了,聲音一揚道:“大少爺此時正在考試,我們要多笑才吉利,二少奶奶不停哭做甚!”
聞言,紀夢潔立刻止住了淚,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神情帶了幾分惱怒。
莫芸溪見狀望向香茹訓道:“二少奶奶是主子,豈容得你這般不敬?我平時怎麼教你們的?還不道歉!”
“是。”被訓斥後香茹很是惶恐,對著紀夢潔拂了拂急切地道,“奴婢該死,二少奶奶別跟奴婢一般見識。”
紀夢潔板著臉不說話,對香茹端著的茶水視而不見。
香茹將茶杯放在桌上而後跪下,低下頭道:“奴婢方才是想起夫人說喜慶之日不許哭,會招惹晦氣,所以一時心急說了衝撞的話,奴婢錯了,二少奶奶要打要罰奴婢甘心受之。”
把夫人都抬出來了!紀夢潔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略帶諷刺地說道:“起來吧,你是大嫂的貼身丫環,只是衝撞了我一句有什麼?就算是打我幾下又能將你怎樣?”
香茹頭又低了幾分,惶恐道:“奴婢不敢。”
紀夢潔說得太過尖酸,莫芸溪不悅起來。
看出了莫芸溪不高興,紀夢潔趕緊壓下火氣,不敢再諷刺,勉強笑著道:“你起來吧。”
“奴婢說錯了話,不敢起來。”
“你也是無心的,我不怪你。”紀夢潔抿了抿嘴又說了一遍。
香茹抬頭看向莫芸溪。
莫芸溪板著臉訓道:“這次是二少奶奶大度不跟你一般見識,以後若再如此就自己去外面跪著去,免得留著丟我的臉。”
“是,奴婢以後不敢了。”香茹誠心地道。
“起來吧。”莫芸溪瞄了眼香茹,然後充滿愧意地望向紀夢潔,“讓夢潔笑話了,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越來越沒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