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晚上,她並沒有睡得很安穩……
起床後,撩開那塊隔在中間的簾子,眼前卻是空無一人。莫曉晨有幾分疑惑了,明明,現在還是很早啊!嘯騰能去哪兒?想起嘯騰,就想起昨晚他的異常,隨即,心下湧上一絲奇怪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莫曉晨將這種感覺壓了下去。而後,迎著早晨甚好的陽光,踏出了茅草屋。可是,這才剛剛出去,卻是被不遠處的景象驚在了原地。
那個挺拔的正在劈著柴的那個高大的身影……是嘯騰麼?莫曉晨驚得下巴幾乎快掉下來,揉了揉眼睛,沒錯,她的確是沒有看錯。
晨曦中,嘯騰揮舞著斧頭在那邊劈著柴,可是,每個落在柴上的斧頭,卻幾乎都仿似是砸在了莫曉晨的心上。一下,一下,莫曉晨的心,在顫抖著……
他本就是王爺,萬金之軀,何曾幹過這種事兒?
他原該是在騰王府內享受著錦衣玉食的,何苦要出來跟她受罪?
…………
一時間,莫曉晨感慨萬千,心下,湧上幾絲愧疚感。她是知道的,若不是因為她,嘯騰也就不會受這些罪了。
“徒兒起來啦!”莫曉晨正發著呆,後面傳來了嬉笑的聲音。聞言,嘯騰亦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了頭來,恰逢與莫曉晨四目相對……
望著嘯騰深邃不見底的眼眸,莫曉晨心猛地一顫,瞬時回過神兒,而後慌忙移過頭,正與邪醫對上。
望著邪醫那張笑得極其欠扁的臉,再瞥到他手上捧著的柴火,又因著剛剛的失態,莫曉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沒錯,莫曉晨認定了,一定是這個邪醫讓嘯騰過來劈柴的。想著,甚為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瞧著莫曉晨像是要吃人般的眼神,邪醫有些害怕的吐了口口水。開玩笑,現在情況可是更加嚴峻了,他那個死師弟過來跟他搶徒兒了,要是這個徒兒有什麼不順心,一下子回過頭去跟著他師弟,那他可是虧大了。而且,更嚴重的是,萬一這個徒兒真的跟了毒醫,那他的餘生豈不是要在毒醫的恥笑中度過?
“我們可是你萬邪谷的客人,怎可讓客人幹粗活兒?”莫曉晨語氣甚為不悅,瞪著邪醫,說道。
嘯內功還是不錯的,所以,剛剛他們的話,亦是一字不漏地全都被聽了進去。望著遠處莫曉晨仿似張牙舞爪般,嘯騰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似乎……莫曉晨是在為他說話呢!
而這話,邪醫也算是聽明白了,敢情他的乖乖徒兒在心疼那個王爺呢!不過也是了,他們本就是兩口子……可是,轉念一想,邪醫卻是搖了搖頭,不對啊!明明今天早上是嘯騰自己要求要乾的,怎麼就賴在他頭上了的?
剛想反駁,卻是被莫曉晨那吃人的眼神兒給嚇得將話生生地嚥了回去。
果然沒錯,女人是老虎……邪醫恨恨地想著。可是,還是硬著頭皮擠出了一絲笑臉,“徒兒啊!一會兒師父給你幾本識別藥草的書,你先看著!等入門的基礎打好了,到時候師父我再教你接下來的……”
聽著要識別藥草,剛剛還瞪得老大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真的?”
這情況,是邪醫最樂意見到的。瞧瞧,瞧瞧,笑著多好!要是他的乖乖徒兒整天對他怒目相斥,整天地讓他提心吊膽,讓他擔心她會被毒醫拐走,估計真的會減壽的。
“不過,徒兒,你也知道,為師這裡的花草都有著毒性的,所以,師父先給你配置了一點藥,以後接觸到這些花草就不會有危險了……”說著,邪醫眼中的詭異之光一閃而逝。
“真的?”莫曉晨狐疑地問道,不知怎地,她總覺得事有蹊蹺。
“師父怎會騙你?你可是為師的徒兒啊!為師當然希望徒兒你好啦!而且,徒兒,當初可是為師替你解了毒醫的毒的……”眼見著邪醫似乎有愈說愈烈的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