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多才進飯店。依循他當晚搭乘的計程車車號找到司機,證實當晚載他到一家長途客運公司,再根據客運公司的證詞,證明他當晚的確搭車回臺北,因為那班車只有他一個乘客,原本不想開,所以站員的印象很深刻。檢察官將這些資料和證詞擺在他面前,被告已經俯首認罪,所以我這幾天都待在法院處理這個案件。”
“嗯。”意料中事。“下次別這樣了,還‘偷偷’提醒檢察官,法官不是應該要秉公處理案件?”
“我知道啦……”粉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只是看不慣這種行為,恰好又知道了可以破案的方向,所以……”
“你啊……”東方睿無奈地搖頭。
“阿睿,謝謝你,若不是你的提醒,我們可能會忽略這個查案方向。”向他請教越多,她越佩服他的能力,跟他豐富的經驗學識一比,她真是差太多了!
“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自己的大驚小怪讓他有些赧然,趕緊藉口離開。
“阿睿,謝謝你的關心。”她笑得好開心。
“我才不是關心……”她的坦率讓他很不自在。“只是突然少了你的聒噪聲,一時無法適應。”
“過分!竟然說我聒噪!”聽他說“一時無法適應”,她的心裡頭甜甜的,他的意思是不是說……他已經習慣她的存在?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這叫健談,懂不懂?”
“有什麼不一樣?我感覺不出來。”他不以為然地道。
“我裁定包粉虹是健談不是聒噪!”
“球員兼裁判,一點都不公平!”舉牌抗議不公。
不知不覺,跟她鬥嘴也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愛跟人多說廢話的他,竟然開始享受這種沒有意義的“胡言亂語”。
看來,他已經被她給帶壞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道粉紅身影已經慢慢佔據了他的心,為他幽暗的心房,增添一抹光亮又帶點暖意的色彩。
星期天中午,粉虹打理過“荒廢”大半個月的家務,興沖沖地來到隔壁找她最愛的芳鄰,今天除了週末假日固定的採買工作外,她還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向他告白。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覺他對自己應該有心,否則依他孤僻的個性,不可能讓她“登堂入室”,進入他的生活。
所以,她決定跟他開啟天窗說亮話,否則老是在猜測他的想法,讓她覺得很累,她實在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感覺。
她舉起手,戰戰兢兢地按下門鈴,等他開門的幾秒鐘時間,她的心怦怦直跳,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東方睿很快就來應門,但表情卻有些冷凝,彷彿又戴上先前的面具。
“阿睿,一起去吃飯吧?”
“對不起,我現在有客人。”他擋住門口,沒讓她看到屋裡面的狀況。
“喔……那我自己去吃嘍。”她失望地轉身離開,卻聽到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從他尚未關起的房門裡面傳出來——
“誰呀?”
“鄰居。”
只聽他冷漠地回答完,隨即就是門關上的聲音。
他房裡有一個女人!粉虹的腳突然黏在原地動不了,心不斷地傳來陣陣抽痛。原來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一個“鄰居”?對他來說,她連朋友都稱不上?
到頭來,原來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還差點鬧了一個大笑話。
她突然覺得鼻頭酸酸的,一滴淚不自覺地流下……
“你中午吃什麼?”稍晚,東方睿主動來找粉虹聊天,這是他第1次主動找她聊天。
“……隨便吃吃……”她的反應沒有平時的熱絡,有種刻意的冷淡。
她想問那個女人是誰,可是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