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並不是她惹得起的人,鼻孔朝天,拽個二五八萬。
“很好。”東方睿臉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我會讓你連一塊錢都拿不到!”
這世上沒有他打不贏的官司!
“房東,早啊。”早上八點半,正要去法院上班的粉虹一臉朝氣地向正在門外澆花的房東打招呼。
“包小姐,你等一下……”房東趕緊放下手上的水桶,追上前去。
“嗯?”粉虹笑咪咪地回頭。“哎喲,不要叫我包小姐啦,聽起來很不習慣,叫我粉虹就好了啦。”
“呃……粉虹,你住得還習慣吧?”房東小心翼翼地問。
“很好啊,這裡的環境很清幽,我很喜歡。”
“那……你有沒有被……嚇到?”
“嗄?”被嚇到?被什麼嚇到?難道是……“那個”?她害怕地躲到房東的身後,小心地抬頭探看目前所住的公寓。“房東,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房子……不乾淨吧?”
“三八,你在說什麼啊!”房東好氣又好笑地將她拉出來,正色澄清。“我是說你隔壁的那個人啦。”
“喔……你是說那個暴露……”
“啥?什麼暴露?”
“你攏無知,我來的第一天,他就來給我敲門,還威脅我。”
“失禮啦,我忘記跟你說,早上六點以前是他睡覺的時間,不能吵到他啦。”
“我現在知道了。”被他狠很地教訓過,她怎麼可能會忘掉。
都是因為他的“龜毛”,害她這半個月回到家後都要小心翼翼,就怕一個不小心發出噪音,又要看到“養眼”鏡頭。
其實剛開始對於他的說法,她也是抱持高度懷疑,於是特地挑了兩個晚上提早回家,準備抓包,都挑在十一點半左右窺看他的房間,屋內果然黑摸摸,靜悄悄。
她還不信邪,偷偷趴在門縫聽,隱約聽到平穩的呼吸聲,證明他真的睡死了。
他的作息時問正常到不可思議,軍人都沒有他乖!
不過,可能他們兩人的生活作息完全錯開,她一直沒再碰到他,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房東,你幹麼租房子給這種人哪?是不是他威脅你?”看那人的模樣很像黑道,不是不可能。
“不是啦,他曾經幫了我一個大忙,要不是他,我的財產早就被一個壞心的親戚騙光了。”他對東方睿一直很感激,本想讓東方睿“白住”當作是酬謝,但他堅持要給房租,而且一毛錢不少,完全不會乘機哄抬身價,是個很實在的人。
粉虹懷疑地看著房東,他們講的是同一個人嗎?
“你不要看他—臉壞人相,其實他人還不錯,只是比較不會跟人相處。”認識東方睿超過十年,多多少少知道他的個性。“你可以找個機會跟他聊聊,遠親不如近鄰嘛,你說是不是?”
“說的也是……”反正她最擅長的就是哈啦,少一個敵人,就是多一個朋友嘛。
“粉虹,你今天要審理的案件很棘手喔。”一個還算欣賞她傻勁的法官王國輝,擔心她會再度被“流放”,好心提點。
“為什麼?”她納悶地反問。“不就是一件單純的認祖歸宗案嗎?為什麼會很棘手?”
上來臺北快半個月,她還沒有機會開庭審議過,光處理桌上堆得像山一樣高的案件,就讓她每天忙得天昏地暗,還消化不到三分之一,只好帶回住處繼續挑燈夜戰。
今天,是她接手第一個需要開庭審理的案件——羅世中婚外情私生子認親案,拜媒體炒作之賜,儼然成為這陣子最火熱的新聞。
由於羅世中是國內有名財團的掌門人,政商關係良好,前一陣子突然意外身亡,遺囑也沒來得及訂立,三個兒子吵成一團,忙著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