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她暫時無法掙脫,可誰知陸盛景竟然真的放過了她,男人以手抵唇,咳嗽一陣接著一陣,沈姝寧甚至看見了他拳頭上的艷紅血漬。
「嚴石,進來!」陸盛景高喝一聲。
須臾,嚴石立刻推門而入,他只一眼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又見少夫人衣裙不整,唇瓣紅顏,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額頭不禁溢位三條黑線。
世子爺這是在拿著性命風花雪月啊!
他擅歧黃之術,沒人比他更瞭解陸盛景的身子。
陸盛景所修煉的內功法訣,是極陽幹烈的,沒有大成之前不可碰觸女色,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
嚴石內心納罕:少夫人雖美,可性命價更高啊!
「少夫人,您先迴避,屬下給世子爺看診。」嚴石低頭恭敬道。
沈姝寧直至此刻,心還在狂跳不已。
眼看著陸盛景還要吐血,她生怕自己會耽擱了陸盛景的治療,當即就快速邁步離開。
陸盛景眼角的餘光瞥見她「逃之夭夭」的畫面,眉頭緊蹙,煞是不悅。
走這樣快作甚?!
沒良心的小妖精!
沈姝寧一走,嚴石當即噗通跪地,言辭激動,「世子爺!您千萬要保重身子!禁色、禁怒、禁慾望才是長久之計啊!萬不可再生出邪念了!」
陸盛景胸膛憋著一口老血,猛地噴了出來。
這事並非他自己能夠控住的。
方才若非強行壓制,他索性就會拉著沈姝寧上榻,再重溫一下那日小竹林一幕。
「嚴重麼?」陸盛景啞著嗓子問。
嚴石迅速給陸盛景把脈,很快得出結果,「世子爺……甚是嚴重!您萬不可再動慾念了!」
陸盛景,「……」
沈姝寧在屋中踱步。
到了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了腰肢的痠痛。
方才她與陸盛景之間也沒怎麼樣,但就那麼一會,腰就要他捏得生疼。
她側過身子,目光落在了靠牆的銅鏡裡,即便隔著數丈之遠,也能清晰的看清微腫的唇瓣。
她又想到陸盛景幾乎要將她摁入骨血的樣子,單是親吻就讓她如此招架不住,真要是到了一日,他要求她履行妻子的義務,她該如何是好?!
正焦慮著,沈姝寧突然聽見外面有道聲音傳來。
「世子爺!世子爺您怎麼了?!」是嚴石的驚叫之聲。
沈姝寧忙從客房跑了出去,她沖入屋子,就瞧見陸盛景已昏倒在輪椅上,他應該剛剛吐過血,薄唇還沾了血漬。
「他、他這是怎麼了?」沈姝寧大驚,暴君的病真是說來就來。
嚴石不敢解釋太多,只道:「少夫人,您出去吧,若是世子爺遠離您一陣子,他就會逐漸康復了。」
都怨她麼?
沈姝寧心頭湧上愧疚,的確怪她,若非是為了救她,陸盛景也不會單槍匹馬去清風寨。
「好,我這就走。」
沈姝寧轉身之際,又交代道:「好生照料世子。」
嚴石欲言又止,少夫人是個好女子,若說唯一的缺點,那就是太過美貌,讓素來清心寡慾的世子爺也招架不住……
天色漸暗,整個西南王府華燈初上。濃霧厚露,有人心思不定。
魏屹在堂屋中來回踱步,時不時唇角微勾。
「陸長雲被關了起來,陸盛景還突然惡疾昏厥了?妙啊!」魏屹自言自語,「莫不是老天也在幫本王?」
兩名心腹隨從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這次實在是大好時機啊!」
的確如此!
魏屹終於沒有再猶豫,他一開始忌憚陸家兄弟,無非是因著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