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龍椅上,姿勢威嚴,一臉的不苟言笑。
陸承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巨大委屈之中,並沒有意識到新帝的沉鬱。
「皇兄,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那婦人她……她喪心病狂,打了我的臉不說,還非要讓孩子姓曹!」陸承方夫婦二人近日很閒,於是就提前給未出生的孩子取名。
誰知,兩人在姓氏上面鬧得不可開交。
陸承方原以為,白明珠消失之後,他就能夠翻身重新做人,可誰知曹艷武功太高,又不服軟,摁著他就暴打。
還專門盯著臉打。
「皇兄啊,現在的女子就是太欠收拾了!」陸承方嚷嚷。
他自己打不過曹艷,就想找個人替出頭。
不找自家人,還能找誰呢?
陸盛景被他吵得頭疼,「既是如此,那你二人不如和離。」
「和離」二字一出,陸承方立刻閉上了嘴。
當場就安靜了下來,扭扭捏捏,又猶猶豫豫,「那……那不太好吧,皇兄,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陸盛景懶得理他,一揮手讓他自行退下。
陸承方也不敢逗留了,這萬一皇兄下了和離聖旨該如何是好?看來,他日後萬不能隨隨便便就向皇兄訴苦!
陸盛景胸口壓抑。
昨夜,那妖精夢裡都在想著陸長雲……
他才是她孩子的父親啊!
沒錯,如今的女子是要翻天了,是該好好教訓教訓。
立侍遞了摺子過來,陸盛景一手揮開,起身大步往後宮走去。
他步子帶風,俊臉盡染煞氣,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而就在踏入內殿那一瞬,陸盛景握緊的拳頭不知不覺就鬆開了。
他想要訓斥出口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
沈姝寧朝著他望了過來,陸盛景一僵,強顏歡笑的勾了勾唇,不然他還能如何呢?總不能放下一切尊嚴,求著她不要記掛著別的男人!
陸盛景對昨夜的夢話隻字不提,走上前摟住美人,低頭在她眉心親了親,又去撫摸他的孩子,「小東西今日可讓你受累了?」
沈姝寧昨日才比他打了屁股,眼下又見他這般溫柔,這才鬆了一口氣。
昨夜,他的確沒聽見自己的夢話呢。
(女尊番外)
魏昌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一幕,是雪色紗帳,筆端幽香繚繞,隨機就是一張傾城國色的臉。
珠珠與以往有些不同。
但他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同。
「昌哥,你醒了?」白明珠溫柔一問,親自從男婢手中端過參湯,親手餵了魏昌飲下。
魏昌打量四周,腦中記憶很快湧了上來,他甚是納悶,「珠珠,我們這是在哪裡?逃出京城了?」
他又打量了屋內的男婢幾眼,見這幾人眉清目秀,十來歲的光景,恰是少年風華絕代時,不免有些不悅。
白明珠撲哧一笑,「昌哥,咱們豈止是離開了京城。」
魏昌更疑惑了。
白明珠沒有瞞著他,能夠回到這個世界,是她最好的歸宿。她雖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了數十年,但這邊的世界才過去幾日,對她而言沒甚改變。
「這裡是女昌國,是我的地盤。」白明珠言簡意賅。
魏昌懵了,又見屋內男婢一個個卑躬屈膝,再看白明珠身上的錦衣華服,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抓住了白明珠的手,「珠珠,你、你不會不要我吧?!」
這可真是刺激了。
他被一陣雷劈到了女尊男卑的世界。
講道理,換做是曾經,白明珠不會多看魏昌一眼。
但在那個世界經歷那樣多,她知道,這個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