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冷哼一聲,轉頭又對秦聽寒帶上了笑:「沒關係的,秦哥你先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薄雲霆恨的牙癢癢,將筷子一摔:「說什麼說,也不知道是誰,打了麻藥縫傷口的時候還哭的稀里嘩啦的……」
楚黎耳垂有些紅,可是的確很疼,但他只哭了那麼一小會兒,也沒有像薄雲霆說的這麼不堪。
「原本我是來找小黎,問問你有沒有辦法勸表哥回家一趟,小姨生病了,想見他,但現在既然表哥你人已經在這了……」
「不回去」,秦聽寒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薄雲霆給打斷了。
「無論她生病了想見的人是誰,你我心知肚明,這個人都不會是我!」
「可是小姨真的病的很重……」
薄雲霆打斷了他,冷峻的眉眼嗤笑一聲:「那就葬禮的時候再叫我吧!」
薄雲霆說的話不是在賭氣,秦聽寒給了楚黎一個求救的眼神。
若是生病的人是薄江臨,楚黎肯定二話沒說就會答應下來,但是徐清漪的話……
他也愛莫能助。
畢竟徐清漪對薄雲霆的所作所為,也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職責。
秦聽寒也知道自己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而且事情也都聊的差不多了,於是他站起來準備告辭,徐清漪那邊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怎麼了!」
眼見著秦聽寒要暈倒,楚黎趕緊扶了他一把,卻忘了自己胳膊還受著傷,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的。
對上楚黎擔憂的目光,秦聽寒心裡居然升上來那麼一些難言的苦澀,他蒼白著臉說:「可能是低血糖了吧?沒事。」
「呵!」薄雲霆不情不願地從兜裡掏出來一顆軟糖,是年三十那天楚黎給他的那一盒,他自己都捨不得吃呢!
楚黎幫他把糖剝開:「秦哥,你怎麼會低血糖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楚黎嘴唇有些發白,他單手去扒秦聽寒的衣服:「秦哥,讓我看看你胳膊?」
「我沒事」,秦聽寒輕輕撫開了他的手。
薄雲霆在一旁幫楚黎調整著碰歪了的繃帶,見他疼的直冒冷汗,立刻責怪道:「黎黎說要看,你就給他看看,藏藏掖掖的做什麼?」
秦聽寒淒婉的笑了一下。
「你!」楚黎扯了薄雲霆一把,「跟秦哥回去!」
「憑……」
楚黎堅定道:「我也去。」
「哦」,薄雲霆慢吞吞的站了起來,「那我也跟著回去看看我那病重的老母親吧!」
知道楚黎已經明白一切的秦聽寒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跟在二人身後出了門。
楚黎一個傷患,秦聽寒一個看起來隨時會暈倒的低血糖患者,開車的人只能是薄雲霆。
徐清漪看起來是真的病的不輕,屋子裡充滿了濃重的藥味,夾雜著一絲絲的血腥氣,薄江臨守在了床前。
「回來了。」
薄江臨的聲音充滿了濃重的疲憊感,徐清漪生病,他也跟著老了好幾歲。
「小姨怎麼樣了?」秦聽寒問。
病床上的徐清漪已經全然不復上次見面時的光彩照人,曾經頤指氣使的目光而今也變得空洞無神,她躺在床上,帶著呼吸罩,時不時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任誰都看得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惡化的速度很快」,薄江臨說。
「可我走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這麼嚴重」,秦聽寒的眉心死死鎖在了一起。
薄江臨抓著徐清漪的手,痛苦的喃喃自語:「因為沒有藥了,屋啟翔被抓,沒人再給她提供藥了。」
薄雲霆鷹隼一樣的目光瞬間刺向秦聽寒,秦聽寒低下了頭。
「你們拿到配方了嗎?那不如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