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撞見的吧?
楚黎更傾向於薄雲霆是特意查的,要真是看見的,那他當時就會拿這件事來調侃他了。
「嘶」,耳朵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楚黎抬手就要去捂,被薄雲霆及時捉住了手。
「摸什麼啊?手上有細菌不知道嗎?都腫成這樣了,發炎了怎麼辦?走,帶你去診所。」
「不用去」,只不過是耳釘上用來給黑曜石作配飾的一個銀質小珠可能是因為跳舞的時候動作太激烈了扎進耳朵裡去了而已,犯不著再去那家黑心天價診所。
楚黎說:「我抹點酒精就行了。」
薄雲霆眼睛發亮,笑著道:「知道黎黎勤儉持家,但真的不需要給我省錢。」
楚黎現在已經是他男朋友了,雖然他本人還不知道,但在他薄雲霆這兒,他掙的錢他男朋友想花多少都可以。
薄雲霆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楚黎解釋說:「這種情況對帶耳釘的人來講是很常見的,我自己就能處理好,不用去醫院。」
薄雲霆雖然沒戴過耳釘,但上學的時候好像的確有女同學拿酒精來擦拭剛打好的耳洞。
行吧,身為一個合格的男友,應該順著戀人的話走。
「你看你」,薄雲霆掏出紙巾溫柔的給楚黎擦了擦額頭,「疼的起冷汗了。」
更怪了!
楚黎狐疑的眼神盯著薄雲霆,他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
薄雲霆執起他的手往前走:「不去就不去吧,咱們去藥店買酒精。你這個,我就扔了啊。」
「什麼?別扔!」
被取下來的黑曜石耳釘被薄雲霆包在了紙巾裡,輕飄飄的往垃圾桶裡扔過去。
楚黎立馬伸手去接,卻還是遲了一步,耳釘從紙巾裡飛了出來,落在了垃圾桶旁邊的一個香蕉皮上。
那香蕉皮已經開始腐爛了,散發著一陣惡臭味,還混合著其他各類垃圾的味道,著實不太想讓人靠近。
但楚黎就像沒看見也沒聞見一樣,將耳釘給撿了起來,仔細的用手去拂掉上面粘著的腐爛物。
「不是,這耳釘都壞了,你怎麼還這麼寶貝啊?」薄雲霆拉過楚黎的手腕,替他擦拭掉那些汙跡。
耳釘上的小珠之所以會扎進去就是因為原本應該連線在黑曜石和小珠之間的那些固定鐵線鬆了,現在經過這麼一折騰,鐵線徹底斷了。
這麼個一看就不值錢的小玩意薄雲霆以為是楚黎從魅夜帶出來的,畢竟平日裡楚黎從未戴過耳釘,只有可能是表演需要。
楚黎著急的嘗試著把耳釘給恢復原樣,但越忙越亂,非但沒成功,就連黑曜石也從固定用的銀質夾託上脫落了一半。
他不修了,轉身就往反方向去。
薄雲霆自知理虧,只敢在後面叫他:「黎黎,你去哪兒啊?」
楚黎把手裡的耳釘攤開給他看:「我都說了別扔了!你怎麼能隨意處置別人的東西!」
「不是,我……」
薄雲霆趕緊上前拉著楚黎另一隻手搖了搖:「對不起,我再送你一個好不好?」
楚黎冷漠道:「放手!薄雲霆,你別跟著我了,我要回家。」
楚黎的耳朵還傷著,薄雲霆哪能在這時候放任他離開,他輕聲哄道:「黎黎,別鬧,藥店就在前邊了,買完酒精我再送你回家好嗎?」
「我現在就要回去!你滾!你滾啊!」
一碰到跟秦聽寒有關的事情,楚黎的情緒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偏偏薄雲霆還死抓著他的手腕不放,把他往藥店的方向扯。
楚黎徹底生氣了,看人的眼神像冰碴子一樣,但語氣卻很平淡:「薄雲霆,以後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要上床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