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言傾和他手下的兵,每個人每天最多隻睡兩個時辰,可就是這麼高強度的工作,他們也沒有抓到刺客。
不是官差太沒用,實在是刺客太狡猾。京城人口七八百萬,要從七八百萬人中找兩個受傷的刺客實在不是一般的難。
三天期限一至,言傾和御林軍統領同時進宮領罰。要不是這兩人上任不到半年,皇上肯定要撤了他們的職。
可即便沒有革職,言傾和御林軍統領也沒有討到好,皇上分別打了兩人二十軍棍,又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內要找不到刺客,就別再做什麼統領,一個個去前線好了。
二十軍棍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打完二十軍棍言傾和御林軍統領還能走路,可每走一步傷口都撕裂般的疼。
言傾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面無表情的邁著正步,御林軍統領原本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見言傾無事人一般也只得咬牙硬撐。
言傾抿著唇,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御林軍統領幾次想要開口,可看到言傾冷峻嚴肅的樣子,到嘴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直到兩人走到宮門口,御林軍統領才硬著頭皮道:“言將軍,一個月內揖拿刺客,你可有把握?”
“沒有。”言傾腳步一頓,看了御林軍統領一眼,面無情的道:“大人不必擔心,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我定不會讓刺客出城。”
“言將軍的能力我相信,只是刺客狡猾,即使在城內一個月也不好走。還有,言將軍你說這刺客是怎麼進宮的呢?青天白日的刺客怎麼可能,避開大內高手摸到皇上面前?”御林軍統領一臉鬱悶的看向言傾,希望言傾能說一句公道話,可是……
這種事言傾絕不會摻和,“刺客刺殺皇上的那天,我人在城外,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
御林軍統領一聽就知詐不到言傾,乾笑一聲。言傾不願與他多談,雙手抱拳告辭離去。
言傾的親兵正好牽著他的馬過來,看到言傾背後的傷,本想說去給言傾尋一頂轎子,可是……
言傾已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他不痛嗎?”御林軍統領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紅腫的屁股,一臉震驚。
難怪那些老將軍說,平西郡王府這位世子是一個鐵人,不怕疼,不怕流血,身中十八刀還能和常人一樣,在戰場上廝殺。
御林軍統領搖了搖頭:這樣的一個人,被拘在皇城真正是浪費人才。
言傾不是不怕痛,只是打小就入軍營的他,早已習慣大小傷不斷的生活,這點痛言傾真得不放在眼裡。
言傾身上帶傷卻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城門口。
城門關了三天才開,進出城的人都能排到大街外,言傾過來檢視進出城的秩序,同時叮囑屬下仔細一些,別讓可疑人趁機出城。
出城檢查得非常嚴格,相對來說進城就好多了,雖然進城的隊伍遠比出城的隊伍長,可一直在往前走,而不像出城的隊伍那樣,好半天能往前挪一步。
顧千城雖然早早的就出發,可之前就有許多人在城外等了一兩天,即使她天不亮就到了城門口,前面的位置也沒有她的份,等了一個時辰還卡在中間。
“姑娘,按這個速度,我們中午能進城就算不錯了。”車伕沒有坐在馬車下,而是下來牽著馬,免得馬煩躁暴起。
“等著吧。”只要能進城就好,顧千城要求不高。
秦寂言給顧千城的暗衛,此時化暗為明,當後方傳來一陣騷動時,暗衛立刻跳下馬車,一盞茶後暗衛過來,輕敲馬車的門,“姑娘,程家的馬車來了,他們一路和前面的人交換位置,和我們隔著六輛馬車。”
路不算寬,停了一輛馬車後,就只餘三人並行的路,要給後面的馬車讓道,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