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
千城現已經是他的人了,他現在完全不用擔心;言傾和封似錦打千城的主意,反正他們兩個已經輸了,再怎麼費心也無用。
秦殿下不是矯情的人,兩人實質上已是夫妻,名面上雖然還要避嫌,可私底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晚上顧千城都是睡在秦寂言的營帳裡。
兩人相擁而眠,並不需要非做什麼不可,就這麼抱著,知曉對方就在自己身邊,秦殿下就很滿足了。
今天是第一天回軍中,哪怕秦殿下效率再高,仍不可避免,被那群人磨到半夜才回來。
秦寂言回來時,顧千城早已梳洗完畢,半長的發批在身後,昏暗的燈光罩在臉上,那模樣……
對旁人來說是清純,可對秦寂言來說卻是勾人。
本就喝了一點酒,此時秦寂言更覺得小腹處有一團火在燒,和上次中了招不同,這次是身體的本能,秦寂很熟悉,他以前經常如此,每次都會竭力剋制,這一次……
他不想剋制,可對上顧千城略帶愁容的眸子,秦殿下再多的想法也要壓下去。
“千城,怎麼了?”秦寂言上前,將顧千城擁在懷裡。
“殿下,我在想……我是不是紅顏禍水。”顧千城面露苦澀,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掩住了眼中的思緒。
“紅顏禍水?”秦寂言好笑,踢掉鞋子便上了床,輕輕一個用力,就將顧千城抱在懷裡,撩了撩她的長髮,嫌棄的道:“哪有你這麼醜的紅顏禍水。”
“啪……”顧千城拍掉秦寂言的手,鬱悶的道:“我說正經的。”被秦寂言這麼一鬧,她都愁不下去了。
“我說得也是正經的,你看看你,哪裡有禍國傾城的本錢。”依舊是嫌棄的語氣,可聽在耳朵裡,卻只覺得窩心。
見顧千城依舊愁容不展,秦寂言又道:“你呀……腦子少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我以外,誰還會看上你,你去哪禍國傾城。”
“我也沒有那麼差吧?”顧千城扭頭,氣鼓鼓的瞪向秦寂言。
“是不差,是我眼光差。”秦寂言一本正經的說著氣死人的話,顧千城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扭頭背對著秦寂言道:“和你說不清。”
“怎麼說不清了?”秦寂言又把顧千城的身子扭過來,一臉嚴肅的道:“是不是有人說你了?”知曉顧千城身這的人,除了他的親兵外,就只有封似錦、言傾、唐萬斤和承歡。
唐萬斤與承歡不知實情,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千城半個不是,至於言傾和封似錦?
秦寂言想不出,這兩人會說這樣的話。
“不是……”顧千城見秦寂言一臉殺意,忙道:“沒有人說,是我自己看到屍橫遍野的戰場,心中忍不住在想,這些人是不是因我而死?”
“胡說什麼,戰場上死人再正常不過,他們的生死與你何干。”秦寂言想也不想就說道。
他承認,他看到遍地的屍體,自責過,愧疚過,可卻沒有怪過千城,更沒有想過把一切推到千城身上。
什麼紅顏禍水,傾城禍國。禍國的都是君王,與女人何干。
“可是,要不是因為我,你就會留在戰場上,有你在也許不會死這麼多人。”顧千城當然知道,下決定的人是秦寂言,她無權左右秦寂言的決定,她可以自責,但沒有必要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但是……
這些話她還是要和秦寂言說。她不希望有一天,秦寂言因旁人的說詞而動搖。
謊話說一萬遍就會成真,如果有一天,有一群不斷的秦寂言面前說,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是傾城禍國的禍水,就算秦寂言當時不會往心裡去,可時間久了難保不會去想,顧千城是不是真得是紅顏禍水?
她要斷絕這種可能。
秦寂言不知顧千城為何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