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的馬在路邊,慢悠悠的吃著草。
司徒公公的手下尋了許久,也沒有尋到秦寂言到底去哪了,只能一邊派人南下,一邊回給司徒公公覆命。
司徒公公收到訊息,臉色凝重的折回殿內。看到老皇帝靠在床頭,半眯著眼,就知老皇帝沒有等到秦寂言的訊息,肯定不會睡。
司徒公公特意加重腳步聲,人還未走進,老皇帝就睜開了眼:“怎麼樣了?”
“殿下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老皇帝眼眸一暗,閃著危險的光芒。
司徒公公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低聲道:“我們的人追到城外,就沒有看到殿下的蹤影,只看到殿下騎的馬在外面。”
“一路往南也沒有找到人?”老皇帝問道。
“奴才已派人追去了,現在還沒有訊息。”司徒公公低著頭,沒人看到他的神情。
老皇帝嘆了口氣,“你讓人盯著,沿途多派些人保護他,別讓他在江南出事了。”老皇帝自信江南在他的掌控中,可仍舊提了一句。
“聖上放心,奴才明白怎麼做。”司徒公公一臉謙卑,見老皇帝還有精神,又道:“殿下去江南,這事要對外說嗎?”
秦寂言長久不露面,總會有些麻煩,如果不讓外人知曉他去了江南,就得為他長久不露點面,尋一個合理的理由。
“就說,朕讓他去城外養傷了。”老皇帝合上眼,一副疲累的樣子。
要讓人知道秦寂言一個人都沒有帶,就跑到江南去,秦寂言就危險了。而這是老皇帝不樂意看到的,因為秦寂言的身份不一般,他要是出事大秦必要亂上一陣子。
“奴才明白。”司徒公公上前,服侍老皇帝休息,留下一盞微弱的燈,弓著背往外走,看到殿外的明月,輕輕地嘆了口氣……
司徒公公的人找不到秦寂言再正常不過,秦寂言根本就沒有出城,或者說他在城外跑了一圈又回來了。
明知江南有問題還孤身跑過去,那不叫勇氣,那就傻氣。
老皇帝不給他兵有什麼關係,他想要兵馬還不容易?
秦寂言甩開跟蹤的人便立刻回城,去鳳府找鳳老將軍要兵。
“殿下,你要兵做什麼?”鳳老將軍嚇了一大跳。
秦寂言半夜來找他要兵馬,絕不是為了公事,要是公事的話,老皇帝自然會下旨讓他出兵。
“江南有異,老將軍調五萬人馬給本宮。”江南有十五萬駐軍,他必須帶足兵馬才不會出差錯。
“五,五萬人馬?殿下,這人數太多了,一萬以上的兵馬,沒有皇上兵符,根本無法調動。還有,江南要有異狀,殿下為何不稟報給皇上知曉,皇上要是知道下會派兵去江南。”鳳老將軍不是不想幫忙,實則是在難度太高。
秦寂言又不是要兵變,如果秦寂言要兵變奪位,別說五萬,就是五十萬人馬他也立馬調了。
“你當本宮沒有稟報給皇上知曉?”秦寂言冷著臉反問,鳳老將軍“啊”了一聲,吃驚的道:“殿下,聖上不信你?”
“他更信自己的人,信自己手上的兵。”秦寂言一臉嘲諷,鳳老將軍只當沒有看到,臉色凝重的道:“聖上他……是不是忘了景炎的身份?”
“他怎麼會忘,只是不肯承認在大秦,還有人會幫昭仁太子的後人,畢竟都這麼多年了。”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老皇帝哪裡還記得昭仁太子的影響。
“聖上他……”鳳老將軍重重嘆了口氣,沒有多說。
聖上在位這些年,沒有人提昭仁太子半句,先皇在位時也沒有人說昭仁太子的事,可是……
這並不代表大家忘了昭仁太子。眾人不提是因為他們都以為昭仁太子死了,認為皇上和先皇的皇位來路正統,這才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