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增擔憂道,“情況好些我們再回來——”
君離央眉目一沉。深深的看向楚殤,“兩軍陣前,將不可失,你去吧——”
☆、【大結局】(5)
楚殤正自沉思,卻有士兵送信來,墨陵居然調轉馬頭放棄那邊,帶兵偷襲後面步軍營,“看來是時候正面交鋒了——”墨陵回頭對君離央道,“他今日應該不會來古堡了——”見君離央微微一動的神色,立刻明瞭,那人心機深厚,也難保就不是聲東擊西,出其不意他在行。
但不管是不是計謀,看君離央的神色便知曉他不可能離開這裡一步,而他亦不可能不回去,三軍陣前,將不可不在,這些天已算是違逆冒險。
不再多話,互道珍重而去——
古堡內,十指輕觸琵琶弦,錚錚之音微出,婉之低喚著君墨的名字,君墨才緩緩的睜開眼,精神萎靡,“娘,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無力道,“娘,我們是不是快死了——”君墨往她懷中靠靠,“娘不要彈了。抱著墨兒——”
婉之收了尾音,將他摟在懷中,晦澀光影裡慘白的容顏上一點酸澀,抬眼對不遠處侍衛道,“你們大哥什麼時候來——”
那人低頭不語。
婉之緊緊抱了抱君墨,似是低聲呢喃,“他怪我了,我後悔了,那日我不該對他彈那首曲子的——”
那人愣了,因為之前這個女子一直很淡定,難道是心裡壓抑太久了,也是,這個地方確實不是人呆的地方。
而且夫人其實待他們還不錯,看著孤兒寡母的瑟縮在那裡,心裡就生出了一種憐憫,“夫人別急,老大應該不久就會來接你的——”
卻又聽她失神道,“這麼久了,他還是不肯原諒我——我要見他,我要與他當面說清楚——”
那人不禁嘆氣,想起那日因為最後一首曲子,墨陵臉色陰沉而去,自然。待我拱手河山討你歡,婉之就是故意觸到他的柔軟處,因為他現在對她只是開端的朦朧,只是無端的不捨,正是相信溫柔鄉是英雄冢卻又不甘放棄得時候,不管是不是王者自身的征服之氣還是真的有那麼幾絲幾縷的感情,不是海枯石爛非你不可,就為了江山美人一起要的霸氣與傲氣,也偏要來試,那句恰好是他猶疑的柔軟。
待我拱手河山討你歡,這算是對他的嘲諷。既然準備把他們關進古堡,那就給她逃出的機會,他最好因著那句侮辱忙於戰事,而更久不來——
那人卻見婉之小心翼翼的自言自語,“因為那首歌嗎?他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要告訴他——”
那人皺著眉頭看著婉之失常的自言自語,但聽得她話中有絲憐憫,猶疑間卻見她已經抱著君墨踏著古老的階梯一掠而過。
君墨也見她失常,有些害怕,“娘,你怎麼了——”
那人追了上去,卻見婉之已經將階梯口那裡的石門關上了,外面竟然有機關,婉之對外面已然有些發慌的人道,“我只是想要對他道歉,在這古堡頂也許——他也許聽得見——”
君墨見她如此異樣淒冷,害怕的哭出聲來,外面的人聽的猶豫,又聽婉之道,“我只是想彈首曲子,這裡我們呆不下去了,你們若是來吵,我也許會跳下去,到時候老大來了,你就跟他說我其實跟他道過歉了——”
☆、【大結局】(6)
那人聽的懵了,但想那上面什麼都看不見,這夫人異常,頂多也就是看看月亮——
婉之對著哽咽的君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首對他輕輕耳語,君墨但見她眸光依然靈動透澈如初,心裡便踏實下來。
婉之仰首但見天心月圓,周圍不甚朦朧,子時將至,只是不知楚殤是不是去打仗了,天朝的軍隊可還在——聽那守衛口氣,墨陵雖今夜不來。但是也不可如此招搖,招了別人來,婉之起身